季曼張了張嘴,很想說我是你娘親。可是好好已經這麽大了,看著她的眼裏全是陌生,季曼突然就有些難過。
“先回侯府再說吧。”
鬼白看著聶桑榆,點了點頭,跟著快速離開宮裏,趕在趙轍發現之前回去侯府。
季曼不打算同趙轍爭論好好為什麽會在望月樓的地窖,隻要人回來了,以後保護好,那就沒有關係。少了好好當籌碼,趙轍大概也會頭疼上一陣子。
“為什麽會被帶走了?”趙轍低喝一聲,怒視著床上的沈幼清。
沈幼清臉色蒼白,剛剛喝完安胎藥,皺眉道:“聶氏不是已經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與陌玉侯立下誓約要生死相隨麽?皇上也就不可能再將聶氏迎進宮裏,既然如此,那妾身將陌玉侯世子還給聶桑榆,為肚子裏的胎兒積點福又如何?”
“荒唐!”趙轍氣得上前去抓起她的手腕:“你為何目光如此短淺?隻看得見寧瑾宸是聶桑榆的兒子?看不清他還是侯府世子麽?能威脅得了聶桑榆,自然也能威脅寧鈺軒。朕辛辛苦苦將人藏了那麽久,你卻直接把人送回了聶桑榆那裏?”
沈幼清懂得後院爭寵,卻是不明前朝爭端,自己懷了身孕差點流產,皇上不來關心,卻是一通指責,沈幼清怎麽都有些寒心,低了頭不說話。
“本以為你能助朕一起安定江山,卻沒想你竟然在背後害朕!”趙轍甩開她的手,拂袖而去:“你自己在宮裏好好反思吧。”
好不容易抓著一個能穩定局麵,嚇住聶桑榆又穩住寧鈺軒的籌碼,竟然就這麽被自己人給破壞了。如今寧瑾宸回了侯府,那陌玉侯還有什麽可顧忌的?
趙轍揉了揉太陽穴,旁邊的大太監卻道:“內務府將新進宮的宮女名單送了上來,皇上可要過目?”
除了上次頂死的羅宮嬪,宮裏還沒有新人充盈後宮。趙轍想了想,點頭道:“拿來吧。”
好好回到侯府,撲去陌玉侯懷裏便是一陣哭嚎,寧鈺軒連忙好聲安慰,順便讓鬼白去領板子。
季曼就在旁邊站著,有些無措。她是第一次以聶桑榆本來的樣子見好好,按理來說,應該是親親熱熱抱著喊兒子的,但是她竟然有些緊張了。
“好好,你認識這個人麽?”見他哭夠了,寧鈺軒將好好轉了個麵對著季曼。
好好眨了眨眼睛,想了很久道:“跟爹爹書房裏掛的畫很像。”
畫?季曼挑眉,看向陌玉侯。
寧鈺軒幹笑兩聲捂著自家兒子的嘴:“不是要你說這個,而是你覺得她熟悉麽?”
季曼手心微微有汗,朝著好好僵硬地笑了笑。
好好眼神裏滿是疑惑,搖頭在寧鈺軒的手心裏嗚嗚地道:“不太熟……”
寧鈺軒連忙將聲音給他捂了回去,笑著看著季曼道:“孩子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樣子,自然會陌生一點,多相處便好了。”
季曼歎息一聲,蹲下來用原來季夫子的聲音道:“世子今日可會了新的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