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瀾的手頓在空中，不自覺地蹙起眉盯著她。
這個女人又發生什麽瘋？
沈念沒跟夜如瀾說話，快速地鑽進被子裏，用被子來遮擋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夜如瀾看到那些痕跡被她遮起來了，表情有些不悅，指間頓在空中。
“幹什麽？”
沈念躲進被子裏，隻露出個腦袋在外麵，一雙眼睛無措地望著夜如瀾。
“昨，昨天晚上你……”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夜如瀾目光如矩，銳利地盯著她：“怎麽？”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沈念又是下意識動作地想咬自己的下唇，可是想到了他剛才說自己動不動就咬嘴唇，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便控製自己不做這個動作。
“是不是什麽？”夜如瀾知道她當時失去了理智，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誰，所以他才會在最重要的關頭問了她自己是誰。當她意識不清卻清晰地喊出他名字的時候，夜如瀾當時心底真的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所以現在她問起自己，夜如瀾也不清楚她究竟記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沈念盯著他片刻：“當時我讓你走，你有離開嗎？”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夜如瀾目光依舊如矩：“沒有。”
沒有？沈念目光顫動了一下：“沒有離開嗎？那你……”
如果他沒走的話，那……沈念頓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問：“那你還好嗎？”
夜如瀾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跳，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神怯怯的，似乎在擔心他一樣。看來，她明顯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是還在擔心他。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嗎？”
“呃……”
“昨晚發生什麽，你都不記得了？”夜如瀾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沈念被他問得一下子沉默起來，她垂下眼簾似乎在思索，片刻後才道：“昨晚……我隻記得你進來了房裏，可是陸尋常他讓人在屋子裏點了迷香，隻要你進來……你就會……就會……”
“就會什麽？”夜如瀾眯起眼睛盯著她。
沈念不太好意思說，白皙的臉頰紅紅的。
“說啊。”夜如瀾卻沒打算放過她，逼問道。
沈念避開他的目光，小聲地道：“迷香你不知道嗎？如果你中藥的話，那你也會跟著難受的啊，就跟被下藥一樣，可是你不是……”不是無能嗎？當然，沈念沒有這麽說。
而是換了一種說法：“陸尋常聽了外界的傳言，以為你那個啥……所以他就想報複你，你真的……沒事嗎？”
那個啥……夜如瀾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私底下他是氣得有些咬牙切齒的，合著昨晚他那麽賣力地解救她，結果她全部忘記了就算了，還以為他是個無能的，現在還在擔心陸尋常那些香會讓他無從發泄麽？
“夜少？”沈念見他沒反應，便喚了他一句。
夜如瀾回過神來，滾動著輪椅靠近沈念幾分：“你是在擔心我的身體？”
沈念一頓，然後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他們利用我引你過來，所以……有罪惡感而已，夜少別誤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