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開始頻繁地和紫約會。
他陪紫去看畫展,聽音樂會,看電影,然後就到BLULobster吃西餐。以至BLULobster的服務生和廚子都對他們十分熟悉。而除了在BLULobster,小寒居多時候都帶著大大的墨鏡,紫笑他比她的範兒還大。
在BLULobster,有一個服務生是紫的讀者。這是個二十出頭清瘦的男孩。不是很出眾,但給人實在的感覺。
第一次碰到紫的時候,他就認出了紫。
“你是宣一紫小姐嗎?我看過你的專訪,也看過你的書,我很喜歡你的小說。最喜歡那部《世外仙姝寂寞林》。”
紫本來想否認,但看著服務生遞上來的本子和筆,她覺得自己沒法矯情。她不想虛偽。
“為我簽個名吧!姐。”
紫有些哭笑不得,這男孩倒是熟絡得快。
“我叫——”
服務生正想介紹自己,卻被小寒打斷了。
“你可不可以離開?”小寒的聲音裏充滿了不悅。
服務生尷尬地笑笑,說著對不起,黯然走開。
“你沒必要這樣的。”紫說。
我覺得他有意圖。
這次以後,小寒不再帶紫去BLULobster。紫不禁笑他小題大做,小肚雞腸,同時,她又在心裏暗自高興,被愛和被寵的感覺真幸福。女人天生應該享受這種待遇。
這段時間,紫剛好接了某雜誌的一個旅遊專欄,必須去麗江一帶采風。
當她的飛機降落在麗江機場,一走出機場出站口,便見一輛黑色奧迪從廣場上向她駛來。
紫看著那輛奧迪,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不禁又嘲笑自己天底下的同款車不都像克隆一樣,外形上毫無區別嗎?許是自己在異地他鄉遇到故人遇得多了,便覺車也有熟悉的了。
而這時車停在她跟前,車窗緩緩搖下,小寒摘下墨鏡對她露出一個邪邪的笑臉,紫不禁要翻白眼。
“你的車不是白色法拉利嗎?怎麽會變成黑色奧迪?”
小寒想了想,說:“我跟麗江的朋友借的,法拉利留在北京了。”
“我是來采風的,我有工作任務,你跟來幹嘛?”紫嬌嗔。
“來為你打傘提行囊呀!”小寒嬉笑著說。
紫撅起嘴巴:“那會叫我分心的。”
“那就為我分心這一次吧!”
小寒把紫塞進車廂,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奧迪很快離開了麗江機場。
“我們先去哪兒?”紫問。
“先住個酒店吧!”
“酒店?來麗江住酒店,那你來麗江幹嘛?直接待北京得了。北京的酒店更多更豪華,服務更好。”
“你不是答應為我分心一次嗎?這一次聽我的,行嗎?”
“小寒,我隻能答應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你就得回北京去。我是來采風的,我不想因為你影響我的業務水平。”
小寒撇撇嘴,不置可否。
“你要是不聽我的,你現在就回北京去。”
“麗江是你老人家的領地,我就來不得了?”小寒抬杠,“真是你老人家的領地,也得讓我來,我是你最忠實的仆人。”小寒說著,伸過頭來親了紫的臉。
紫又是欣喜又是羞赧。
“還不注意開車,小心車禍。”
小兒女的情懷,酸溜溜的。紫不禁要想,京生從沒給過她這些屬於愛情的東西。想到京生,紫沉默了。這個宣告破產的男人現在到底在世界的哪個角落裏?是生還是死?因為小寒,她已不敢再貿然斷定一個人的死活。
“你怎麽了?”小寒注意到紫突然的寂靜。
“沒什麽。好吧,我聽你的,但真的隻能給一天的時間。”紫說。
“五天。”
“一天。”
“三天。求你。”
兩人竟像討價還價一樣達成協議。
小寒將奧迪開去了香格裏拉大道官房大酒店的花園別墅區。在前台,小寒要了“泊夢居”裏的一間雙人房。
紫正要抗議,卻被小寒不由分說拉了走。
到了房間,紫終於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小寒,我覺得我們應該開兩個房間比較好。”
“我們是戀人。”
“那是十年以前。”
“可你已經離婚了。”
“你怎麽知道?我從沒有對你說過離婚的事。”
紫盯著小寒,那目光是充滿疑問和探尋的味道的。
小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他很快鎮定地說:“你是作家,你現在是名人了,紫,沒有事情能瞞過媒體。”
“可我從來都沒有和媒體談過我的往事。”
“你有的,可能是無意識的,但媒體做了猜測,我是在你的報道上看到你離婚的消息的。”
“什麽報道?平麵的,還是視頻?”紫努力搜索自己的記憶,對小寒的話充滿了懷疑。
小寒握住紫的肩,正視著她的眼睛。
“紫,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離婚了?這是事實,對不對?不管我是從什麽途徑知道的,這是事實,對嗎?”
紫露出一個淡淡的無奈的笑,然後點頭。
小寒也點頭,他把紫拉到浴室門口說:“不要想那麽多,先洗澡,你累了,我知道。紫,先洗澡。”
小寒把紫推進了浴室,並關上了門。
站在浴室雪亮的燈光下,紫看見鏡中的自己,臉頰緋紅,是個戀愛中甜蜜小女人的模樣。
她不禁要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想入非非起來。是呀,他們是戀人。他愛她。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一定是。小寒說的。那麽她在猶豫什麽?質疑什麽?
紫退去自己的衣裳,讓自己光滑的身體**在鏡子之中。紫看見年輕的肌膚依然姣好,光滑而白皙,可是小腹底下那兩道因為剖腹產而留下的刀疤卻像公路旁的警示牌,嚴肅地提醒著她,再不是從前純潔的女生。愛情,已離她很遙遠,卻又真實地縈繞在她身邊,一切是那麽不可牢靠。
許多年以前,山村野地裏被強暴的一幕此刻又浮現到眼前,紫哭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滴落到胸前挺起的Ru房上。多少個夜晚與京生耳鬢廝磨,他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像小象飲水一樣不可滿足,卻同時又嫌惡她的不純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