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安冷冷的看著他,眼底竟然意外的平靜。
“唔……這個眼神看起來還是不乖啊。”江承淵輕輕撫上了她的眉眼,一下一下的摸著,動作看起來特別寵溺和曖昧。
可她們倆人都知道,這隻是假象。
對於江承淵這種喜怒無常,並且翻臉不認人,隨時會犯病的瘋子來說,不能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和舉動。
“該怎麽懲罰你呢?”江承淵的聲音很低,像是問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我乖。”蘇言安小聲道:“但是我對她下不去手。”
“那可不行,你要打,要狠狠的打。”江承淵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朋友這種東西,是不需要的。可能你現在覺得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但隻要涉及到了彼此的利益,遲早有一天會翻臉的。”
“那是你,不是我。”蘇言安一字一頓的道。
江承淵看她良久,幽然笑了,“你是想說,是我先背叛的秦驍麽?不,不,是他先背叛的我。”
“你自己腦殼有包,關別人什麽事?”蘇言安冷冷的道,“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放了她。”
“你是在命令我麽?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麽?”
蘇言安的嗓子裏發出陣陣低笑,“沒關係,你不想放,就不要放了。”
她從之前和秦驍傳遞的消息中得知,楚辭和焦嵐二人一組去調查江承淵的事情了,如今回來,想必也不會空手而歸。
她隻是有些意外,為什麽焦嵐會一個人冒死而來?
這不是送人頭麽?
“沒意思,不玩了。”江承淵將鞭子一扔,拿著攝像機就走了。
蘇言安急忙跑過去給焦嵐鬆綁。
“你沒事吧?”焦嵐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蘇言安又氣又疼惜,“你都這樣了,還問我有沒有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麽?倒是你……”
“不疼,真的。”焦嵐咧嘴一笑,本想安慰她一下,卻不知自己滿嘴的血。
蘇言安神情一滯,她轉身去開門,發現門從外麵被鎖住了。
“言安,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冷?”焦嵐問。
蘇言安擰眉,四下看了看,視線定格在了天花板上。
“我來的時候被蒙住眼睛,不知道在哪。不過這裏好像是……冷庫……”
“冷庫?!”焦嵐尖聲問:“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凍死在這了?”
蘇言安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她身上的傷口。
額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這四個字來形容。
焦嵐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可現在卻連個止血的東西都沒有。
“難怪江承淵把我脫的這麽幹淨,他是想要凍死我啊!”焦嵐氣惱的道。
“你為什麽會過來?”蘇言安問。
“被他誆了!他說他找到關於你的線索,所以我才來的,誰知道……”焦嵐懊惱的歎了一口氣,“怪我太蠢了。”
“秦驍沒告訴你,我被關在他別墅底下的地下室嗎?”蘇言安詫異的問。
“什麽?你就被關在他家地下室?”焦嵐比她還要驚訝,“我靠!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這事啊!壓根沒有人告訴我啊!”
蘇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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