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燁的嗬護下,舒舒的情緒漸漸平複,喪子之痛豈能說忘就忘,她和玄燁都故作堅強。
時隔一個月,重提這些話,哭一場,心裏舒坦多了。
玄燁命桑格端水來伺候皇後洗臉,剛好赤城的書信到了,舒舒說她的信恐怕還在半路,不知為何皇祖母急急來函。
玄燁站在窗下拆了看,說道:“皇祖母要回京了,命朕擬個日子。”
舒舒問:“為何這樣匆忙?”
玄燁待桑格她們退下,才道:“福全那次去赤城,說了些該說的不該說的,朕想要撤藩的事,必定早就傳到皇祖母耳朵裏。這麽大的事,書信裏如何說得明白,這不就趕著回來了。”
“皇上害怕嗎?”舒舒促狹地問,“心慌嗎?”
玄燁拿信在她額頭上一敲:“朕挨罵,你以為你逃得掉?”
可見舒舒臉上重現昔日的笑容,玄燁心頭又一鬆,捧著她的臉頰,在額頭上親了口:“前路艱險,可是有你在身邊搗亂,朕就不會累也不會怕。”
“我怎麽成搗亂的了?”舒舒咕噥著,“我很管用,真的。”
玄燁嗔道:“待皇祖母回來,朕看你管不管用。”
在玄燁的精心嗬護下,半個月後,玉兒回京見到的皇後,氣色紅潤、明朗康健,絲毫不見想象中的淒淒慘慘。
但提起承祜早夭,祖孫倆難免落淚,在蘇麻喇和玄燁的安撫下,才平靜些。
太皇太後一行是傍晚到京,皇帝下旨宮裏宮外都不得借行禮問安來打擾,隻想要祖母清清靜靜休息幾日。
但是這天夜裏,來自慈寧宮的大批賞賜就送入翊坤宮,靈昭呆呆地站在門前,看滿院子的太監宮女,人人手裏捧著各色物件。
蘇麻喇上前道:“昭妃娘娘,您為太皇太後舉辦壽宴,實在辛苦,這都是太皇太後的心意。明日一早,也請您到慈寧宮陪太皇太後一起用早膳,主子她有好些話要對您說。”
靈昭受寵若驚,又滿心感慨,向蘇麻喇道:“請嬤嬤替我問候太皇太後,明日一早,我必定來慈寧宮伺候太皇太後用膳。”
蘇麻喇躬身道:“奴婢一定代為轉達,請娘娘早些休息。”
冬雲等人,殷勤地送蘇麻喇出來,正遇上接侍寢宮嬪的轎子,她們便主動讓在一旁,可轎子卻停了,常在李氏特意下轎來,向蘇麻喇問好。
蘇麻喇客氣了幾句,請李氏先行,轎子緩緩過去後,冬雲對蘇麻喇笑道:“還是嬤嬤德高望重,連李常在都敬重有加,平日裏可……”
蘇麻喇道:“冬雲姑娘,昭妃娘娘是穩重的人,跟著昭妃娘娘,你也要謹言慎行。”
冬雲低著腦袋:“嬤嬤,是奴婢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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