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大晴,如今已是三月中旬,冬天的氣息漸漸過去,開始有了暖意,春生過來,給花九帶了點厚點的衣服,將花九身上的襖裙換下。
花九那右腳踝,還有點腫,不能下地,一應要求,都是息子霄抱她代勞。
難得今天息子霄空閑,兩人搬了椅子,在院中曬太陽,暖暖的日光,曬著讓人直想睡覺,就在花九半眯半困之際,她聽見息子霄在說,“九兒,昨天府衙,那人是信差,送來京城,大皇子急箋,昭洲的天,也要變了,你一直等的時機,就要來了,做好準備。”
杏仁眼眸猛地睜開,花九看著息子霄,然後她臉上就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我期待已久。”
息子霄點頭,繼續道,“昨天,我沒拿到信箋,但,還有幾日,靜大人會來,我估計,花明軒也快了,到時候,便能知道,這天要如何變。”
靜大人?花明軒?
花九眼瞼垂了下來,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粉到透明的指甲蓋,就什麽思緒也沒有。
“九兒,”息子霄喚了聲,扳著她的小臉,正視了,“記得,我一直在。”
“嗯,”有純粹的清水冰花隱現在她杏仁眼眸尾梢,心安定下來,今生,這人一直在她身邊,她便再心無畏懼,“子霄,謝謝。”
息子霄陪花九用完午膳,正準備抱她進屋躺榻上休息一會,尚禮就急匆匆的到來,他腳步飛快,連袍邊都帶起了風。
“東家,有人將樓裏所有的香品以高價全買了。”尚禮連手都有些抖,他從懷裏掏出十來張銀票,恭敬地放桌上,眼中的慮色就更深了。
聽聞這話,花九神色一凜,“具體說一說是怎麽回事。”
秋收遞了杯茶水給尚禮,他一口飲盡,“今一早,鋪子裏來了個客人,那客人將樓裏上上下下走了一圈後,就打聽東家的情況,小的沒敢說太多,然後那人就說要將所有的香品,以高出現有價格的2成全買了,小的本不想賣,豈料他竟死活不肯出去,最後隻得讓夥計將所有的香品都清出來賣給他。”
花九想了下,“那人可還說了什麽?”
尚禮搖頭,“什麽也沒說。”
“什麽模樣?”息子霄在旁插了一句。
“寶藍長衫,四十出頭的年紀,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尚禮這話才一說話,花九就一下站了起來,那腳踝立馬傳來鑽心的疼。
“那張畫像。”她顧不得疼,朝息子霄說了句。
眼見秋收上前來扶住花九,再次坐下後,息子霄才從裏屋將花九昨晚畫的那張人畫拿出來,到尚禮麵前,“可是這人?”
“對,就是他,小的肯定沒看錯。”尚禮隻消一眼就將畫像上的人給認了出來。
“他有留姓名?”花九屈指敲了下椅子扶手,細長的眉頭都緊鎖了。
“沒有,小的有問,但被那人給糊弄過去了,小的覺得,那人定是個極厲害的商賈,他身上有那種商賈才有的精明,雖然不顯,他也極力想隱藏,但是小的還是看出來了。”尚禮似乎也知這事蹊蹺,故一點一滴的細節他都不放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