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看著封裘的馬車逐漸出城,有塵煙在車輪下逐漸而起,迷蒙了視線,他顛了顛手裏裝銀子的荷包,唇邊有一絲的笑意,顯得那張臉有猥瑣的神色。
是有人讓他看著城門不錯,攔著一些人找借口不讓出城,他也這麽做了,但是他沒看到要找的人,而且沒有人和銀子過不去,銀子他自然要收,馬車也檢查了,即便有什麽,那也是他這樣的小人物人小力微而已。
“駕——”有打馬的聲音傳來。
梁起麵色一整,飛快的將那荷包揣進懷裏,然後沉著臉就是一聲喝,“誰敢出……”
那話還未說完,就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梁起看著高頭大馬上的來人住了嘴。
“那馬車是誰的?”鳳靜看著已經遠去出城了的馬車,從鼻孔裏哼出冷氣。
“回靜大人,那是封家分支封裘的家眷,今天他帶寵妾去城外的尼姑庵上香,鄙人仔細地查看過了,那馬車裏就隻有他和他那兩個雙生子的妾室,沒有他人。”梁起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鳳靜臉沉如水,好一會他就那麽看著那輛馬車漸行漸遠才道,“流水,追上去看看。”
昨晚上他先是帶人去接應了流水,果然那個像夢冰冉的身影就是楊屾布的局,目的是為了引開並困住他和流水,他找到流水的時候,一大波的人正跟他纏鬥,流水根本回不。
待他將流水接應回來,便去找梁起嚴把城門,他一直在想如果楊屾擄走了花九,會將她往哪裏帶。
流水應聲,一抽馬鞭,就追了出去。
這會,鳳靜才低頭看著梁起,眸色生寒,連臉上的憂鬱都化為冰淩,“要是因為你,而讓人將阿九帶出了城,小心你脖子上的腦袋!”
梁起一個激靈,身子顫了顫,他突然就覺得懷裏的銀子很燙手,“不敢,不敢……”
“哼,”鳳靜冷哼了一聲,點了幾個人,兵分幾路,就往城外而去。
昭洲由來便有小香都的美名,終其原由,除了它種類繁多的香料買賣,再有的便是四通八達的商路,一出城門,便是三條不同方向的官道,皆都通往不同的州郡。
鳳靜選了中間那一條路,迅即的騎馬而去,其他幾人十分有默契地選了剩下的兩條。
花九不知道馬車顛簸了多久,她隻突然感覺手指頭能動了之後,便緩緩地動作著,待四肢都能活動了,她坐起身,一把扯掉臉上的麵紗,冷眼看著封裘,“今日之行,我花氏記住了,他日封裘你最好不要後悔!”
封裘臉色一變,他還未說什麽,那婦人就噗通一聲跪到花九麵前,哭訴著,“婦人,您大人大量,別跟老爺計較,他也是沒辦法啊……”
花九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到那婦人臉上,“滾開,剛才誰讓你碰我的?既然做了棋子,就要有被舍棄的覺悟!”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著封裘說的。
封裘低著頭不吭聲,這當,馬車停了,外麵響起了喊叫——
“阿九啊,下馬車吧,我知道你能動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