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嘴角勾起一點,唇尖翹起的影子落在下唇邊,就有一種鬼魅的誘惑,“殺了這些在場的人,再給你幾刀,讓斷刀鬼帶著你回京,我讓閔王在城門假意攔截,你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回去,大可跟大皇子說,息子霄和鳳靜帶了眾多人馬,我被擄根本就是一個計中計,你寡不敵眾,如何?”
楊屾嘿嘿笑起來,臉上有暗影斑駁,竟帶著扭曲狠毒,“果然,這一路,你就是在哄騙我,說什麽閔王讓你以身做餌……”
“我有沒有哄騙你,你自己清楚,如若不然,你派回京城的人為什麽都一去不返。”花九打斷他的話,她不能給楊屾片刻冷靜多想的機會。
楊屾臉上的笑意冷了,細長的眼裏有晦莫忌深的黑暗,“那又如何,他們進不去京城,不代表我進不去,再帶上你,閔王還敢殺了我不成。”
花九抿起的唇邊有凝霜,這當,她看到流水和斷刀鬼身上互有傷口,一時半會根本難分出勝負,但流水顯然分心更重,似乎聽到楊屾要帶著她連夜趕路的話,竟不顧斷刀鬼那一刀,轉身朝著驛站關著馬的馬棚躍去,幾個起落間,手腕劍光劃過,那棚裏幾匹馬頃刻斃命,但緊接著斷刀鬼刀光至,他背脊上生生受了一刀。
楊屾的臉都黑了,沒有了馬,走路到京城,也需要整整一天的時間,到時候人困乏,如何能應對京城危機。
流水不再戀戰,他轉頭看了花九一眼,虛擋了斷刀鬼一刀後,身影飄忽,就飛快的消失在黑夜裏。
斷刀鬼正要追去,花九大喝了一聲,“你敢追去試試!”
斷刀鬼回身,就看到不知何時花九指尖多了一薄薄的刃片,那刃片像冰淩一般抵在楊屾的脖頸間,已出現絲絲的血跡。
就連楊屾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他隻是剛才還和花九站一起說著什麽,頃刻間,花九就已經出手了。
斷刀鬼看了楊屾一眼,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了下他收了刀,走回院中。
花九並不立刻收刃片,她對著楊屾道,“今晚上勞煩楊家舅舅還有斷刀,咱們三人同坐院中。”
聽這話,楊屾低低地笑出聲來,但他根本不敢動,脖頸的冰涼時刻提醒他息泱的耳朵就那麽被廢去的,“來人,擺桌。”
聞言,花九驀地收了手,將那刃片在眾目之下收回手腕,素白的臉上浮起淺笑,“舅舅可比息泱大氣多了。”
楊屾不說話,恨恨地拂了下衣袖,率先坐到桌邊。
花九自然也坐下,她瞟了斷刀鬼一眼,“楊家舅舅還是算了的好,這會要追也是追不上了,一個毛賊而已。”
斷刀鬼默認了花九這話,流水是息子霄四個隨從裏功夫最高的,他和他誰也別想留下誰或者殺掉誰,這麽一會功夫,縱使流水受傷,那也是根本追不上的。
楊屾臉色很沉,半點不搭理花九。
花九也懶得和他說什麽,自己從房裏多拿了件衣服披身上,就喝白開水,也要拖著楊屾和斷刀鬼到天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