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語調都高了。
楊敦頓時怒由心生,喝了他的酒才說不待見他,剛才幹啥招呼他,“你以為老子想來?把酒還我,我還就不來了。”
他伸手去抓,獨眼一個旋身,死抱著酒不鬆手,“酒不還你,但是……”
“獨眼,你幹啥呢?莫非想將楊哥兒手裏的酒都截去不成?楊哥兒別理他,快進來。”這當,大門口又走出個背負弓箭穿著程亮鎖子甲的大漢來,那人一口白牙,看著楊敦笑的像個森寒的狼一樣。
這人楊敦也認識,是禁軍一隊小隊長,箭術了得,和五隊隊長不合,而這兩人身後則分別代表著二皇子和閔王。
“郭哥,”楊敦將手上的鹵牛肉塞進郭言的懷裏,笑了笑,“玩玩你的弓怎麽樣?”
這也是他每次願意過來的原因,除了有目的的和這些人套近乎,他也喜歡舞刀弄槍,特別是對於弓箭偏愛。
哪想,郭言斜看了他一眼,“今不行,一會要和五隊那狗日的比一比,我得先準備著。”
楊敦心頭一動,就有興奮湧上來,“那郭哥,可不能趕我走,我必須要見識見識您的威風。”
往日有校場裏有什麽比賽,獨眼是根本不讓他看的,而今日機會難得,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在比賽中看出點什麽名堂來,這樣回去後,看楊屾還拿什麽由頭來罵他。
郭言似乎考慮了一下,他扒拉開油紙,撕了條牛肉啃著,點了點頭,“行,不過要下午去了,走,咱們先喝酒去。”
說著,搭著楊敦的肩膀就往校場裏走。
獨眼跟著在後麵,他抱著酒又狠狠地灌了口,抬頭看著楊敦的背影,一霎那眼神就冰冷的像看死人一樣。
恰好這時候郭言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那視線裏含著晦暗的警告。
楊敦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在來的路上他就喝了些,這會已經眼前泛花,連人都看不清了,他聽著郭言在跟他說著什麽,想仔細去聽,卻又聽的不甚清楚。
隻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將他架了起來,然後到了什麽地方,便昏沉沉酒醉到鼾聲連天地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他似乎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聲輕笑帶著清冷的譏誚,莫名就讓他想起一個遺忘了很久的人來——
花九!
是的,那聲音像極花九的聲音,他死都不會忘記,如若不是她,他最心疼的妹妹又怎會那般早死,直至現在母親都還偶爾鬱鬱寡歡,念叨著妹妹。
楊敦努力睜開眼睛,他不太清楚的視野中就映入一抹湖藍衣衫的女子身影,那女子杏仁眼眸,罕見特別的淡色眼瞳,唇尖翹起,唇邊是無比諷刺的笑意。
他眼瞳一縮人霎時清醒,胸腔之中有殺意和仇恨撲騰而出,化為怒意,就要從他喉嚨噴發而出——
“咚”震耳發聵地鼓聲!
楊敦一愣,這聲音他熟悉,曾經在校場比賽的時候在城牆外麵聽到過無數次,楊敦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他緩緩轉頭,就看到一排的箭靶擋住了他。
“放箭!”有人在喊。
他心頭掠過驚恐,拔腿就想跑,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手腳都被綁著,動不得分毫。
楊敦甚至顧不上想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看到花九也在校場,他不知是誰綁的他,他隻知道,他要死了,這種等待死亡的到來再是清晰不過,他眼前閃過很多的人,最後定格在楊屾那雙細長的眼睛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