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驢牙齒都在打顫,臉色慘白,水滴滴答答順著衣服落下來,身下積了一灘水。這幾天的天氣很好,畢竟也是冬天,氣溫很低。我一看這麽不行,冷風吹過來,非重感冒不可。
我拉著他往外走,王二驢似乎還沒從驚恐中反應過來,磕磕巴巴說:“你幹嘛?”
“找地方讓你休息,你太累了,順便換換濕衣服。”我不由分說。
我帶著他到了小區外麵的飯店,告訴老板說我的朋友無意中掉到海裏,全身都濕了,希望借他這裏休息休息,暖暖身子。我塞給老板二百塊錢。
飯店老板本來不太願意,看有錢也就不說什麽了,帶我們到了一處包間,這裏燒著暖氣,屋裏的溫度很熱。王二驢把外衣脫了,凍得嘴唇發紫,我讓他從裏到外把所有衣服都脫光,都是大男人,有什麽可怕的。
我問飯店老板要了塊毛巾,又要了一條毛毯,順便上了一大碗熱乎乎的薑水。王二驢脫得光溜溜的,用毛巾擦幹淨身子,把濕衣服都搭在暖氣上。等他披著毛毯,喝著薑水,好半天這才緩和過來。
我遞給他一根煙:“說說吧,怎麽了這是?”
王二驢喝了一大口水,舒服得直哼哼,好半天才道:“老馮,我看到了這輩子最匪夷所思的畫麵。”
我點燃煙,眯縫著眼看他:“細說說,別大喘氣。”
王二驢此時已經緩過勁來:“你猜那個姓解的開著車去哪了?”
看著他的這個狼狽樣子,我心有所感,疑惑道:“難道是去了海邊?”
“一點不錯!”王二驢道:“你猜他用那些屍體幹什麽?”
“媽的,你能不能講了,幹嘛老讓我猜,你說你的。”我罵他。
王二驢講了起來,當時他跟著貨車往外走,這車越開越快,他跟不上,就琢磨出一個險招。這輛貨車的後車廂,鐵門上鎖,下麵還有可供容腳的台階。王二驢趁著車子還沒加速的那一刻,他一個疾步竄上後門,兩隻手緊緊抓住外掛的鐵鎖,腳瞪著下麵的小台階。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其實難度很大,再加上寒冬冷風,吹得他冰冷沁骨,小風鑽進衣服裏,那麽厚的棉衣也擋不住。這一路他算是遭老罪了,掛在車外麵差點沒凍死,他還不敢放手,因為車速太快,冒然從車上跳下去,非摔個好歹不可。
他發現這輛車開到一處兔子不拉屎的鄉間村路,前後無人,隻有枯樹和冷風,這要是他自己落在這鬼地方,恐怕怎麽死的都沒人知道。
就這麽堅持著,幸好這車隻開出去幾十分鍾,停在一個地方。車剛停下,王二驢趕緊從上麵跳下來,腿都不會彎曲了,摔了個狗啃屎,強忍著疼痛,藏在一堆亂石後麵。
解羅從車上下來,站在周圍四處看著,點燃了一根煙,迎著夜風抽。王二驢這才有時間打量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一片靠海的漁村,有很多特別老的房子,能嗅到特別強烈的海風味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