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差點跳起來:“凶手還沒有離開現場?”
“嗯,”解羅說:“這是一種直覺,凶手應該還在。”
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咽了下口水說:“凶手會不會是魏東海的姘頭?”
“那個女的?”解羅想了想,用手指敲著紙麵,忽然道:“帶我去。”
“啊?去哪?”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解羅站起身:“去魏東海家裏,他的死亡現場。等我調查之後,自會洗去你們的嫌疑。對了,帶上你的靈貂。”
他說話聲不大,卻有種無法質疑的堅定。我考慮了一下,現在他的目的和我是一致的,都是挖掘真相,行吧,他咋說我就咋辦。
我揣著毛球跟解羅出了門。他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月光下我就發現這解羅走道姿勢特怪,後腳跟不落地,走路輕飄飄的,背著手像是一陣風。沒怎麽甩膀子,可動起來極快,我得緊著小碎步才不至於掉隊。
我們兩個剛到院口,就看到批八字的李瞎子哼著小曲醉醺醺回來,這老小子別的愛好沒有,有錢了就去喝酒,自稱醉中仙。李瞎子迎麵和我們遇見,他突然站定,渾身那股懶散的氣度突然沒了,嚇得戰戰兢兢躲在一旁。
解羅瞧都不瞧他一眼,擦身而過。我在後麵跟上,低聲道:“李大師,你這是怎麽了?”
李瞎子看著解羅的背影,喉頭直竄,說話都磕巴:“這是你朋友?”
“談不上,一個高人。”我說。
李瞎子念叨著,“這人不簡單,這人不簡單……”像耗子一樣呲溜鑽回院子,顛兒了。
我跟上解羅,我們兩個沒有話說,他步行速度極快,我得緊緊跟上。就這麽大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魏東海住的小區。
我帶著解羅徑直上了樓,到了四樓,我指著一戶人家說:“這就是魏東海他家。”
解羅過去推推門,門鎖得緊緊的。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去敲門。
我心想能有人嗎,這裏死過人,魏東海那姘頭估計早跑了,誰還敢回來住。
我作勢敲敲門,裏麵鴉雀無聲。我又繼續敲,這時旁邊一戶人家的門開了,從裏麵探出個頭來:“別敲了,這家已經戒嚴了。”
“怎麽了?”我裝不知道。
那人也是個碎嘴子:“這家前兩天死了人,警察都來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就住在旁邊,嚇不嚇死人了。這兩天總是覺得隔壁有動靜,過兩天我也得搬。”
解羅看他:“你都聽到什麽動靜了?”
可能是解羅身上的氣場太陰森,大晚上的氣氛本來就有點恐怖,那人看著我們,咽了口吐沫,磕磕巴巴說:“沒,沒啥……”趕緊縮頭回去,把門關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