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驢一聽賀老五要帶老大收拾我們,頓時火了:“我這堂子是不是流年不利,先惹上仇家,又惹上流氓。我豁出去堂口不幹了,也得把這口氣出了。”
我們正說著,外麵傳來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是不是這家?”
“對,就是這。”說話的是賀老五:“就是這家,那兩個小子窮橫窮橫的。”
李瞎子在屋裏叫苦:“兩位小兄弟,得,人家打上門了,連帶著我也吃了掛落。”
王二驢不滿意:“老李,你要害怕就在屋裏呆著,跟你沒關係。老馮,抄家夥。”
他抄起捅爐子的火鉤子,我在後麵取出一把菜刀,我們兩個推門出去。院子裏來了七八個混混,歪戴帽子斜瞪眼,一個個流裏流氣。
賀老五看見我們兩個,眼珠子都紅了,指著王二驢:“草尼瑪的,就是你,你瞅什麽。”
“草尼瑪,瞅你咋的。”王二驢握緊火鉤子。
“瞅就不行,瞅就幹你!”旁邊一個留著黃毛的混混兒指著我們鼻子說。
“來,幹來!誰不幹誰是癟犢子。”王二驢說。
“草。”一群混混兒上來就打。
我和王二驢守著門,輪著手裏的武器跟輪風車一樣,那些混混兒倒也打不進來。
“草尼瑪的,撿石頭砸他們。”黃毛說。
這些混混兒一窩蜂跑到院子角落,這裏有一堆王老太太收拾的破爛,裏麵破銅爛鐵都快堆成小山了。這些混混真不講究,撿了這些玩意,像是雨點一樣砸過來。
我和王二驢且戰且退,回到屋裏把門關上。剛關上,隻聽“嘩啦”一聲響,一扇玻璃被砸碎了。
王二驢氣的七竅生煙:“草你們姥姥的,跟他們拚了!”
他抄著火鉤子要出去,李瞎子拉著他:“小王兄弟,你消停點吧,這些混混兒屬狗皮膏藥的,等他們發泄完了就走了,忍忍吧。”
這時一個自行車搖鈴居然從外麵扔了進來,上麵長滿鐵鏽,老大一個鐵疙瘩,破窗而入正砸中暖水瓶,摔在地上砸個粉碎,熱水流了一地。
王二驢甩開李瞎子:“我要是不把這幫壞種收拾卑服的,我他媽就不姓王,跟你姓李。”
王二驢踢開門就出去了,我抄著菜刀跟在後麵。那些混混兒從破爛裏撿了不少趁手的家夥事,什麽鋼管兒暖氣條之類的,大喊著殺了過來。
賀老五招呼那些暗門子娘們出來站腳助陣,冒充一回啦啦隊。
我拿著菜刀,舔舔嘴唇:“二驢子,今個不見血是不行了。”
王二驢道:“反正也要回家了,幹這一票大的再走,要不然我能窩囊死。”
我們兩個都紅了眼,看著對麵的混混衝過來,腎上腺素激增,腦子都熱了。
就在這時,從院外進來一人,賀老五點頭哈腰:“哥,你來了。剛才你不在,兄弟們先幹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