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
楚天河對於匡弈這句根本看不出來是奉承的奉承,非常受用。
於是,便又高高在上的說道,“既然如此,王和,你現在就派人準備,屆時,迎這位杜白芷姑娘入宮來。”
王公公急忙應了,不敢耽擱。
而吳太醫不由自主的就出了一身汗。
要不是匡弈幫腔的這一句,估計著楚,楚天河還會質疑上好久。
然而,匡弈說這話的時候,猶如正在觀賞花朵一樣,神情平淡自然,好像他麵前坐著的,根本就不是一位皇帝。
他有些佩服匡弈這份麵對君王,也如此悠然淡定的氣度,同時,對於其剛剛的幫腔,下意識地有些感激。
按理說,這種正得寵的術士,最愛搬弄是非了。
但是他卻不一樣,這幾日,他私下裏尋了很多太監宮女的打聽過,都誇這弈天師,是他們見過最和氣又風趣的人了。
當然,這話兒可得私底下說,畢竟,在這皇宮之中,還有位皇帝。
可這時候,楚天河卻又想起來什麽似的,說道,“吳長生,你這名字,取的那叫一個好。”
吳太醫立時就又忙低了頭,說道,“承蒙陛下謬讚,臣原本也不叫這個,隻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家中雖然清貧,卻也是獨子,於是父親就為臣改了名字,希望臣不要夭折,而後來,臣也是因為這方麵的緣學了醫,後期,又拜師毒王穀的。”
“嗯。”
楚天河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似乎,對此忽然興趣缺缺了。
而吳太醫一看,就立馬說道,“陛下,臣在太醫院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陛下和天師敘話了。”
“嗯,下去吧。”
楚天河依舊一聲不冷不熱的話,倒是匡弈笑了笑,對他點頭致意,“吳太醫慢走。”
不知道怎麽的,吳太醫心裏有點不得勁。
可走出好幾步去了,他卻聽著匡弈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傳來,“陛下,吳太醫對您,真可謂是盡心盡力,這樣的有功之忠臣,需要好好獎賞呢。”
“嗯,天師說得有理。”
楚天河對於匡弈的態度,就是喜愛又信服。
吳太醫並不明白一個道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而現如今,楚天河、匡弈、以及他吳長生的三者關係,就可以用這句話來非常形象又巧妙的來詮釋了。
他作為臣子,必須無條件的向陛下效忠,這是自古以來就根深蒂固的觀念,所以,他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在楚天河的心裏,自然也就激蕩不起漣漪。
但匡弈可不一樣。
匡弈不僅讓楚天河重新精神煥發,而且也不奪寵,甚至他見到的每一位官員,都能挑出優點來給楚天河聽,他實在是與其他人太不一樣了。
這樣不求富貴名利,而且客觀又不冷傲的,有本事的一個人,讓楚天河怎麽可能不去追著,想讓他多多留在自己的身邊呢?
而也正因為如此,匡弈時時刻刻都陪在楚天河的身邊,使得權亦澤想要與他多說幾句話,也都成了難事。
“陛下,餘太師在外求見。”
又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跪在地上恭聲稟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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