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毀容

柳如煙看楊菀始終不為所動，走過去，便將她桌上的饅頭打落在地。 楊菀蹲下去，伸手去撿，剛碰到饅頭，一雙精致的繡鞋便狠狠踩在她的手上，凍瘡被踩得生疼，楊菀抬起頭，“放了絡心那丫頭。” “放了她？楊菀，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告訴你，就算今日我想要她的命你也得給我。” “我說不給呢？” “那就試試看。”柳如煙彎下腰，狠狠地說著，“我成為皇後那天，就是你楊家滅門之時。” 楊菀心裏一震，怒道：“你敢！” 柳如煙輕揚唇角，手緩緩撫摸著楊菀的臉，帶著勝利的微笑，“你說我敢不敢呢？或者，姐姐可以試試？” “你想怎樣？” “你自行毀容。”柳如煙看著楊菀這張臉，心裏更是憤恨，“不瞞你說，這張臉我是恨不得現在就將它撕下來！” 這張臉……楊菀苦笑一聲，她也不想要，但這絕對不是柳如煙可以決定的。 抬頭看了柳如煙一樣，楊菀笑道：“柳如煙，你太自以為是了，雖然你懷了皇嗣，可是你還是沒有膽量殺了我，不是嗎？” 柳如煙伸手便踢了楊菀一腳，楊菀吃痛。 “姐姐，你可知道當年那個麝香珠子是誰放進你手鐲裏頭的？” 楊菀雙目登時睜大，抬頭恨恨看著柳如煙，“是你？” 當日她知道那串麝香珠子時，就去質問楚夜，可是他並沒有否認，又怎麽可能是柳如煙？ “你還真是蠢啊！楊菀，那麝香串珠子可是妹妹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放進去的。”柳如煙凜然一笑，她高高在上地看著楊菀，“太後是你的姑姑，怎麽可能害你呢。皇上當初也不知道我要害你的孩子，可是最後知道的時候他沒有阻擋，因為那個時候你的父親已經有謀反之意，所以皇上將計就計。說起來，皇上還應該感謝我呢，姐姐你說呢？” “柳如煙，你無恥！”楊菀激動地掙紮起身，剛伸出手，便被柳如煙身後的太監抓住了手，楊菀怒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放開本宮！” 太監慢悠悠道：“娘娘，這鳳棲宮根本就如同冷宮一樣了，皇上已經徹底忘記這裏還住著一個人了吧？” 虎落平陽被犬欺，楊菀目眥盡裂：“柳如煙，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柳如煙端起一旁的盆子，便將那冰冷的涼水順著楊菀的頭頂直直地澆了下去，瞬間，楊菀狼狽至極。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你說呢？”說罷，便挺著自己還不是很明顯的肚子一臉笑意地在丫鬟們的攙扶下出了鳳棲宮。 楊菀全身都濕透了，寒意從骨子裏頭滲出來，冷風順著破窗戶吹進來，整個人全身發顫。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絡心整個臉都是腫脹的，她跑過來查看楊菀那被柳如煙幾乎要踩爛了的手，一臉心疼。 楊菀心裏一陣感動，“對不起丫頭，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