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賤

南承曜也已經走下玉石階，站在大殿中央，微微頷首道：“這樣大好的機會，不如由孤來為皇後伴奏。” 繼而，他便吩咐下人去拿琴。 既然鳳天的君主都上場了，楚夜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了。 楊菀換裝而來，一襲紫衣宛如仙子，隨著南承曜的琴音，楊菀開始翩翩起舞，細碎的舞步，衣袖隨著步伐轉，甩，開，合。兩人琴舞合璧，宛如一對仙子，眾人都沉浸在其中，南承曜的琴音，楊菀的舞步，皆如高山流水般流暢驚豔。 曲畢，舞終。楊菀下意識去看楚夜，卻見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用一種詫異的眼神打量著她，許久，楚夜才站了起來，拍手道：“好好好！” 朝下大臣一眾附和。 接著，他們便是開懷暢飲，楚夜和南承曜不知道說些什麽，楊菀自是覺得無聊，便默默離開了大殿。 她持酒立於玉石欄杆處，不由道：“如此良辰美景，卻無一人尚與我暢飲，實在可悲！” “孤陪你飲酒！”南承曜大步走來，道：“大殿上如此熱鬧，你怎麽一個人跑這來獨自憂傷？” 楊菀端起酒壺就往嘴裏倒了一口酒，“與你何幹，孤男寡女的還不快走！” 南承曜卻一點兒也不退卻，他靠近楊菀，放低聲音，“你不知道此刻的你，更是動人？你瞧，你在這裏又不快樂，還不如跟我回去，孤王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華，保你天天都快樂。” 說罷，他的手甚至伸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楊菀的頭發。 而這一幕，恰好落入身後楚夜的眼裏。 “放肆！”楊菀甩開南承曜的手，不悅道：“榮華富貴，才情謀略我楊菀又哪一樣沒有？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快樂……” 說著，就要將南承曜推開，準備越過他離開這裏，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道一下拽進一個寬實的懷抱。 “南承陛下。”楚夜仰起頭，語氣甚是不好，“皇後醉了，朕得帶她回去醒酒，若是南承陛下還想要和皇後切磋才藝的話，還是改天我們一起欣賞比較好。” 話落，他便將楊菀一把抱起，直接去了未央宮。 楊菀沒有掙紮，她感覺得到，他在發怒，隨著他一腳將門踹開的聲音，楊菀才叫道：“楚夜，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 根本容不得楊菀掙紮一分，楚夜的力道很大。 不解之中，楊菀感到身上一陣陣痛，狠狠栽向床榻。 “楊菀，我剛剛對你好了一點，你就不知天高地厚，還去勾引南承曜。怎麽？恨我剛剛打擾了你在他麵前賣弄風騷嗎！別把我當作傻子，如果天遠黎明百姓的安危是用你的身體作為交換，那麽我，寧願和鳳天一戰，用不著你這麽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