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傻阿水

她這一哭，一旁的三位，頓時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薑芸兒看向薑無涯，薑塵也看向薑無涯。 薑無涯搖了搖頭，對天長歎，“天意，天意啊。” “師父，姐姐這是如何了？”薑芸兒問。 “師父，師妹為何不認識我們了？”薑塵也問。 薑無涯將拂塵甩回臂彎，“她，少了一魄，如今才成了這幅癡傻模樣。不僅不記得以前的那些事，連行為處事都會如同幾歲孩童一般。” “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那二人同時發問，似乎是不敢相信，看看縮在一旁的薑若水，又看向薑無涯。 薑無涯轉身走出石洞，邊走邊歎息道，“魂魄三番兩次受損，能殘存下來已是萬幸，況且，忘了也好，記得隻會更痛苦。” 薑無涯清楚地記得，當年，她這徒弟才剛剛重新修煉成人形，便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剖出命丹的場景。 她愛君莫邪愛得如此之深，哪怕毀掉自己的兩世也在所不惜，若是還記掛著前塵往事，記得在仙界所受種種，隻怕也是日日煎熬。 薑芸兒眼中已有淚水，慢慢靠近薑若水，道，“姐姐別怕，芸兒不會傷害你，芸兒會保護你。” 薑若水眨著單純的眼睛，一臉朦朧天真，重複念道，“芸兒不會傷害阿水，芸兒會保護阿水……” 薑芸兒拉過她的手，朝她笑道，“對，芸兒和阿水是好朋友，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薑塵也走過來，問，“阿水，你知道神仙哥哥，你還記得他？” 薑若水點頭，隨後又搖頭，臉色突然難看起來，她抱著腦袋，十分痛苦的樣子，喊道，“疼，好疼……阿水的腦袋好疼……嗚嗚……神仙哥哥，阿水好疼啊……” 神仙哥哥？他到底是誰，為什麽她一點也想不起來，心口悶悶的，頭也疼得厲害。 薑芸兒趕緊抱住她，“阿水不疼，阿水不想他就不疼了。” 薑塵見狀，也說道，“都是師兄不好，以後師兄再也不提了，阿水好好的，師兄給你買糖葫蘆吃，好不好？” “糖葫蘆……阿水想吃糖葫蘆……” 薑若水鬧了一會，就累得睡了過去，薑芸兒和薑塵安頓好她，便一同往師父屋中走去。 二人站在門口，踟躕不前。 裏麵傳來薑無涯的聲音，“進來吧，有什麽想問的便問。” 二人隨即走了進去。 薑無涯在一張簡易的木榻上閉目打坐，拂塵擱在一旁。 薑塵率先問，“師父，師妹她真的記不得了嗎？” “真的。” 薑無涯睜開眼，“缺的那一魄是靈慧之魄，缺此魄者，會喪失前世記憶，且心智受損，形同癡傻。” 薑芸兒急切問道，“師父，可有什麽辦法，使她變得聰慧伶俐，芸兒實在不忍看見姐姐這幅模樣，您快幫幫姐姐。” 他們守護了八千年，一心都在等薑若水歸位，沒想到，她終於重新化成人形，卻成了一個傻子。 “有。”薑無涯答。 “當如何？”薑芸兒和薑塵心下一喜，急忙繼續追問。 薑無涯生生歎了口氣，“內丹歸位，補全七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