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壯語說出來太容易了,上下嘴唇一碰,張嘴就禿嚕出來了。
周樂平這輩子撂下過的狠話多不勝數,譬如“三天之內取你狗命”“老子讓你十招你也得死”“一炷香之內讓你跪下喊爺爺”這下狠話無一例外都實現了。
但她沒想到祝觀良這麽能喝,他那張嘴就像個無底洞,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好像不是灌進了他的肚子,他除了臉紅,意識清醒的好像剛剛喝下去的都是涼水一樣。
趙鄧已經倒下了,周樂平暈暈乎乎不服輸,一隻手按著他的肩,一隻手緩緩向下摸上他肚子,嘴裏還不可思議的嘀嘀咕咕,“不能夠啊?喝這麽多都不醉,你是不是,嗝......偷偷把......把酒倒了!”
祝觀良握住她的手,拿開,“沒有。”
“不可能!”她拍著桌子,眼神飄飄忽忽,“我還從沒見過一個人這......這麽能喝!”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祝觀良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王爺已經喝醉了,將軍也醉了,該回去了。”
“我沒醉!”周樂平卷起袖子站起來,“小二,再上一壇酒,老子就不信,今兒喝不倒你!”
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喝醉酒之後力氣又出奇的大,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上好的梨花木“哢哢”兩聲出現兩道裂紋。
過來送酒的店小二見狀愣在門口,手抖個不停,腿肚子也直打顫,不敢過去。
祝觀良衝他拜拜親戚,“下去吧,酒不要了。”
周樂平耳尖,喝醉了再聽見“酒”這個字尤其敏感,“要!給我放下!誰說不要!”
她三步並兩步就想過去搶,沒注意腳下,在椅子腿那兒絆了下。
店小二看見周樂平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嚇了一跳,扔了酒壇子就跑。
祝觀良眼疾手快,一手抱住周樂平的腰避免了她以臉著地摔個狗啃泥,另一隻手飛快接住下落的酒壇子,避免了一場慘劇的發生。
他把酒放到桌上,然後鬆開周樂平,一轉頭,發現趙鄧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眼神迷離怔忪的看著他。
他眼神一肅,看著趙鄧,“王爺醒了?”
趙鄧點點頭,目光挪到那壇酒上,“酒......”
然後又一頭狠狠砸在桌子上。
原來是撒癔症。
祝觀良下去叫了王府的隨從來吧趙鄧送回去,周樂平爛醉如泥,祝觀良抱著她下樓,門口遇到女掌櫃,祝觀良剛想停下來付錢,掌櫃擺擺手讓他走,“我知道我知道,記在王爺賬上。”
然後一臉擔憂的看向周樂平,“將軍喝這麽多沒事吧?”
“沒事。”
王府的隨從把趙鄧送上馬車,看著周樂平,又道,“您二位也一起上車吧。”
“不用了。”祝觀良淺笑拒絕,“將軍府不遠,我送將軍回去就行了。”
隨從趕著回去伺候趙鄧,也就沒再跟他客氣。
周樂平這人酒品實在不怎麽樣,一路上嘀嘀咕咕,腿晃來晃去的不消停,祝觀良感覺跟懷裏抱個泥鰍沒什麽區別。
“祝觀良,你一定沒有女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