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一狼順著原路下山,在岔道處苒氏三兄弟躬身辭別。
鄒香若撇撇被掛在馬背上受傷的狼,偏頭問悠閑自得欣賞山間風景的白流月:“你準備處理這隻狼?”
那狼此時極為溫順,趴在馬背上,與牽馬繩的鄒子文用眼神交流。
“嗯!”白流月很喜歡摸他臉上那顆魅惑人心的淚痣,思緒片刻,“突然覺得養隻狼為寵物是件不錯的事情!”
“切,小心它的利牙將你吃幹淨!”
“哦!你突然提醒我,應該將它的牙齒拔光!”果然是提醒了他,白流月自顧說起來:“它的爪子也很鋒利,得剁掉才行!”
和狼相處甚好的鄒子文聽得小步跑上前:“師傅,你拔光它牙齒,它怎麽吃東西啊?爪子剁了,怎麽行走啊?”
“嗯!說得也對!”白流月點頭表示讚同,隨之補加一句:“那就用鏈子栓住它的脖子吧!”
鄒香若已經對他無語了,你這是將人家威風凜凜的狼當狗遛嗎?突然想起他對宣牧是土狼的評價,這家夥……
咦!感覺不對勁。鄒香若停下來巡視四周,看到前麵的歪脖子粗樹,方才他們經過這裏。
“我們是不是進入迷林裏了?這裏方才經過。”鄒香若指指那棵歪脖子樹。
白流月不以為然:“我們已經走過兩邊了,你現在才發現不對勁啊!”
鄒香若牙齒磨得吱吱作響,真想跳起來咬這家夥一口,早發現了竟然不說。
更迷糊的鄒子文左右瞧瞧,眨巴著大眼睛:“沒有什麽不對勁啊!”
眼見著天色漸漸暗淡,再次經過歪脖子樹,鄒香若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行走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道要困死在這裏?”
白流月靜靜地站到歪脖子樹下,“當然不會,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哭?”
鄒香若穩穩心神,細細地聽周邊的聲音,隻有昆蟲夜鳴,沒有什麽人哭的聲音。
“哪裏有人哭?難道是鬼?”鄒子文說著臉色都變得蒼白,忍不住往她身側靠靠。
孩子,我就是隻鬼,嗯,鬼魂!
“這麽清楚的哭聲都沒有聽到,果然是群凡夫俗子!”白流月一臉鄙視看鄒子文,“竟然怕鬼,不要說是我徒弟!”
徑直往歪脖子樹後麵茂密的草叢而去。
鄒子文被他一訓斥,覺得不好意思,低喊著他,扯扯鄒香若跟著踏進草叢。
在半人高的草叢裏走了小半個時辰,便見得條崎嶇的小道,緩緩蜿蜒而下。
天色完全昏暗,涼風吹拂著樹枝,發出劈啪的響音,仿如人在耳邊低聲哀嚎。
從沒在樹林裏走過夜路的鄒香若忍不住腦補那些在樹林裏飄來飄去的白影,看不到清楚腳下的路,好幾次被樹枝絆到,鄒子文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手裏都在顫抖,顯然也是害怕。
前麵伸來隻溫暖的手,拉過她的手,白流月的帶著鄙視的輕笑傳來:“你們倆的膽子竟然這麽點兒啊!真是讓人失望!”
鄒香若想不出話來反駁,也不想反駁他的話,任由他握住自己摸索著前進。
一聲女孩子輕輕抽泣的聲音傳入鄒香若耳中:“有女孩子在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