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清風吹拂著廣闊的江麵,雨季過後,渭水的水位較前一季上漲了不少,作為康朝最重要的一條然運河,渭水自西北往東南的流向,承擔著康朝南北貨運往來的重要職責。今年渭水兩岸雖因洪災波及了不少省份,但南北的船運往來卻是絲毫未受影響,毗鄰都城汴京,寬闊的江麵上,不時可見三三兩兩的客船和載滿各類物資的商船,來來往往間,各色帆旗迎風而動,好不熱鬧。
在這眾多南下的客船中,一艘三層高的排船頗為顯眼,烏木色的船身所用漆料一看就甚為講究,高大的桅杆上掛黑色秀金四爪蟒旗,加之船艙兩側肅目而立的侍衛,引得沿江船塢的商販們競相指指點點起來。
“掌櫃的,你瞧前方這船,似是不簡單呐。”
同向而行的商船中,一青衣老者站在船頭指著前方的排船道。
隨行的陳掌櫃瞧了一眼前頭,壓低了聲音回到:“可不是,您不知道麽?這呀,是咱太子的船……”
“今年這接連下雨的,雖咱這北麵兒還好,但往南不少省份可是遭了災了,這太子啊,聽就是奉命前去賑災的。”
“哦、哦,原來如此。”青衣老者頻頻點頭,謝過陳掌櫃的指點,“老兒正是湖州人氏,這也有數月未曾回去了呢,聽聞此番湖州的災情也是嚴重,想來太子此番也會前往吧。”
“或許吧,這上麵兒的動向,咱老百姓可不準”陳掌櫃複又打量了下老者,“難怪你們幾個搭船去湖州呢,原來是湖州人氏……放心罷,我這趟船呀,這一路順勢往南,等過幾先過了瀝洲便去往湖州了。”
“嗬嗬,多謝、多謝。”
老者朝著陳掌櫃拱了拱手。
“哎,莫要客氣,這出門在外的,生意歸生意,就當多交個朋友了,我這趟船呐,除了些貨物也就捎帶了你們這一家人,若有啥需要的,盡管來便是。”陳掌櫃四十上下的年紀,做慣了這南北貨的買賣,整日與人打交道,話自然也是爽快。
“好、好,老兒這廂先多謝了。”
朝老者擺擺手,陳掌櫃自去艙內安置貨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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