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吹……”
“娘兒美……”
“我的心肝兒哎呦喂……”
……
夏末秋初，颯爽的江風吹著江麵上來往的船隻，迎著風，依稀可以聽見其中一艘兩層高的商船上傳出的曲兒，咿咿呀呀的，好不熱鬧。
商船甲板上，陳掌櫃正與老者叔侄賞著江景，聽聞樓上傳來的曲兒，陳掌櫃摸摸胡子拉雜的下巴，忍不住朝老者道。
“劉老，您家這嬤嬤，嘿嘿……還會唱曲兒啊。”
“呃……”劉管事瞧陳掌櫃這擠眉弄眼的心下也是尷尬，忙堆起笑臉朝陳掌櫃拱手道，“市井婦人，實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往日在家也就是個三等的婆子，哪裏擔得嬤嬤這稱呼哎。”
“這種坊間曲兒也不知道這婆子哪裏學來的，真是……”
“這樣的婆子，回頭還是辭聊好。”
“免得帶壞了姐。”
老者的侄子聽了樓上婆子的吟唱也是皺眉麵露不喜，想來也是嫌棄這婆子粗鄙。
“哎，可不是麽，也是趕上家中缺人手，怎的就叫這個婆子來侍奉了，真真是粗鄙不堪。”劉管事頗為無奈。
“也叫陳掌櫃見笑了……老夫這就去和這婆子道道！”
見老者轉身往二樓而去，陳掌櫃摸摸鼻子也是尷尬。樓上這婆子哼的曲兒怎麽聽怎麽像那煙花巷子裏招呼客饒曲兒……哎呀，別人家的事，我一個大老爺們管這麽多幹啥，沒聽人家呢，原是三等的粗使婆子，這缺人了臨時頂上來侍奉的；何況看這老者叔侄倆穿著也甚是樸素，想來家境也是一般，這年頭，要想找個稱心滿意的嬤嬤，還不得要大把的銀子呐……
陳掌櫃暗怪自個多事嘴巴快，笑著朝這老者的侄兒拱了拱手。
“兄弟，你別介意，我呀，也就是隨口一問。”
“誰家沒個煩心事不是，你這也別放心裏去，現在招個得用的人確實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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