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這陳掌櫃幹活,簽的是月契?還是年契?”
“嘿,哪有啥契約呀”黑子露出一口白牙,憨厚的麵孔在燈下更顯黑紅,“俺這等粗人,也就一把子力氣,哪兒找不到啊,掌櫃的哪會和我們這種人簽約呐,有一筆算一筆就是了。”
劉管事手裏捏著餅,心裏倒也有了一番計較。
“哥……你若是得閑,往後可來湖州尋我,不瞞你,我這兒呀,倒真是缺個像你這般實誠的老實人呐。”
黑子聞言,麵露喜色:“多謝老丈了,俺這次隨陳掌櫃的出完船,正愁手頭沒個活計呢,這眼瞅著氣也是往涼了走了,俺正愁著呢……”
“嗬嗬,既然如此,甚好甚好。”劉管事笑著吃完手中的餅,示意黑子靠近些,附耳對著他交代了數句。
“可記下了?”
“哎、記下了、記下了。”黑子撓撓頭,不知該怎樣謝過這老者,一時激動,竟直愣愣的就給老者跪了下來。
“哎——”
“這可當不得、當不得”劉管事嚇了一跳,忙攙著黑子站了起來。
“這會也就一,後麵還要我家老爺點個頭呢,嗬嗬,這若真是成了,你再請老夫喝酒便是,慈大禮可是使不得,哈哈……”
“嘿嘿,使得、使得”黑子不好意思道,“您老不知道,現今沒個一技傍身,想找個穩當的活計,著實不容易呢。”
“嗬嗬——”劉管事剛想和這敦厚的活計絮叨幾句,不妨“吱呀”一聲,灶間的門兒冷不丁的被人推開了,一聲熟悉的招呼應聲而至。
“哎呦,您老也在這兒呢!”
隻見婆子一張粉白的臉正從門後探了出來,精明的眼滴溜溜的掃過桌上的麵餅,砸吧了下嘴,扭身進了屋子。
“啥東西聞著這麽香啊,嗬嗬。”
黑子知曉這婆子與老者是一道的,忙起身從鍋裏又端出一碟餅來遞給婆子,見婆子與老者似有話,自個也不便再在這兒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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