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賬冊在手,湖州知府瞞報災情之緣由也算水落石出了,隻是這張之茂不惜自毀名聲冒慈風險如此斂財多年,這許多錢財,究竟去了何處……
想到汴京的刑部大獄,陸詔倒不擔心這張之茂開不了口,人生在世,為利不破罷了,若是生死當前,這利字,恐怕也得讓位嗬……少年眼皮漸沉,呼吸間,便沉沉睡去。
翌日,豔陽高照
陸詔因著昨日疲憊,醒的便晚,待起床洗漱時,才發現今日的雙腿更是如灌了鉛般的沉重,莫跑上幾步了,便是下床、行走,也甚是艱難。
就這麽拖拉著兩條瑟瑟發抖的腿,陸詔硬著頭皮扶著驛站的樓梯愣是堅持去給太子司徒元煥請了個安,瞧得一旁的二皇子都有些於心不忍。
“我陸詔,你都這般模樣了,趕緊歇著去吧……”
司徒元恒瞧陸詔這一步步騰挪的模樣,隻覺腮幫子都發酸,想笑話他吧,又覺得不太仗義。
“皇兄,你這還是讓他歇著去吧,這沒個三五的,恐怕都好不了。”
可不是麽,一旁的王公公幫著攙扶陸詔找了張椅子坐下,這陸大人又不是以跑腿為營生的,昨日少也有十來裏路吧,一介書生,手不能提的,能撐下來就不錯嘍。
“嗬嗬”太子司徒元煥難得展眉笑了笑,對著陸詔道:“允文昨日運動量甚大,這幾日歇歇便會恢複,日後若能堅持這般活動活動,勢必身強體健。”
“殿下所言……甚是”
陸詔聽著太子的前半句忙起身應下,待這後半句下來,不由嘴角僵了僵,便是自己心思玲瓏,一時也是無語。不是不想接太子的話,隻是日日如昨日這般……呃,微臣還真做不到啊,那也太拚了……
“嗬嗬……”司徒元煥今日被陸詔逗的心情著實不錯,亦掃去了心下隱約的疑慮。
午間,湖州知府張之茂便帶著幾個親近的下屬按約來了驛站見過司徒元煥。張之茂直言太子殿下近日隨眾人奔波於湖州諸地著實辛苦;太子亦言張知府安排得妥帖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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