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張氏帶著個孩子特征明顯,這才叫張四娘給尋著了,隻是多日來自己這侄兒受了不少苦,連日不思飲食,又常嗜睡,看這孩子時常昏睡,張四娘這才帶著他前來西巷就醫。
“想來吃上幾副藥,好生養一陣,便會好的。”
司徒夢曦回想那張娃子確是體弱,出言安慰。
“謝郡主”
張四娘性子耿直,見司徒夢曦如今這模樣也是詫異,好不容易將自己的事兒了,便直言道:“不知郡主方不方便,您這又是怎麽來了這漳州府?您這眼睛……”
司徒夢曦注視著兩人眼前的藥罐,隻見罐中的藥材正隨水的沸騰忽上忽下的翻滾著。
自己在寧王府時因察覺這張四娘似是會武而對她有所防備呢,誰曾想人生何處不相逢呐……此時一同對著這藥罐子,倒還真起不了什麽防備之心。
於是,司徒夢曦便將自己如何與寧王妃去安府遊玩,回府時如何遭遇黑衣人襲擊,自己如何逃脫,輾轉來了這漳州府落腳的事,一一向著張四娘了。當然,事關太子司徒元煥的身份,司徒夢曦還是給略去了。
人生有時也是怪異,火光中,就這麽淡淡的,對著張四娘,司徒夢曦不複在寧王府中醒來時的戒備,反倒似遇到了故人。
聽到雲飛三人在巷子中遭遇伏擊時,張四娘一時怒不可抑,“啪”的一聲,竟將手中手腕粗的燒火棍給生生折斷了。
“我呸——”
“這幫孫子!居然連孩子也不放過,豈有此理!真真是敗類!”
司徒夢曦:“……”
瞧這般結實的棍子在張四娘手中應聲而斷,司徒夢曦吞了吞口水,瞅著張四娘幹脆直問道。
“四娘會武?”
張四娘瞧自己手中已一分為二的棍子,有些不好意思,見郡主相問,點點頭,道。
“不瞞郡主,我張四娘原是江湖人士,前些年因厭倦了江湖爭鬥,這才抄起了副業,做起了廚娘。”
倒沒想到這張四娘會這般實話實,司徒夢曦抬頭深深看張四娘一眼。
“多謝張娘子據實以告。”
“江湖中人,原也習慣了直來直去,郡主對我也是有恩,郡主有什麽問題,但問無妨。”
“四娘必定知無不言。”
張四娘有感今日司徒夢曦幫忙,眼下與自己侄兒般同是個孩子,可郡主……還在幫著煎藥呢,問些問題罷了,自己也沒必要對個孩子撒謊。
“這張娃子,真是你侄兒?”
司徒夢曦好奇道,自己沒見過這張娘子家的三哥,但瞧那孩子瘦弱,五官不似張娘子般白皙硬朗。
果然,張娘子聞言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與這孩子並無血緣幹係,原先蒙張三哥夫婦搭救,這才撿回一條性命,後來傷好後便認了他們做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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