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洱所言其實不假,太子自離了湖州,是去了漳州,實則尚未有實質性的消息,自己連夜來尋這胖子,也是不想耽擱時間,這兩府毗鄰,自己亮前便可趕到那漳州府。
似是明白了他的用意,飛鶴樓的胖掌櫃收起不耐正色道:“據探子所見,這太子司徒元煥受張之茂派出的刺客刺殺不假,但並未叫他們得手,眼下應是也在漳州。”
“哦?並未得手?那為何漳州界內連日來全無太子的消息。”蒼洱有些不明。
“我也覺得奇怪……莫不是,受了傷?”胖掌櫃摸摸自己肥嘟嘟的臉,一時也沒確切消息給到蒼洱。
“罷了,我也就過來一問,既也去了漳州,我自去打探便是。”
蒼洱重又將麵巾拉上,剛想縱身掠出窗戶,胖掌櫃似是想起什麽,一把拽住蒼洱。
“那青雲你可知?”胖掌櫃問到。
蒼洱轉身點點頭,汴京那位的走狗,自是知道。
“他主子似與張之茂……也有關聯。”
蒼洱聞言皺眉,朝著胖掌櫃點零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轉念見,又衝著胖掌櫃伸出手心,擺了擺手指。
“你子——”
隻見胖掌櫃沒好氣的瞪了蒼洱一眼,自衣襟中摸索出幾張銀票,“啪嗒”一聲,重重地塞在了蒼洱攤出的手鄭
“兄弟,謝了。”
蒼洱眉眼一彎,方才縱身躍出了窗外。沒法子,有錢能使鬼推磨,前往漳州打探,吃喝拉撒,不都得花錢嘛。
蒼洱閃身滑下飛鶴樓的閣樓,夜幕中四下無人,這才騰身往漳州而去。
這青雲若是與張之茂等人有所勾結,那北麵那位這局麵可是鋪的夠開的了……不行,得趕緊給主子去個信兒,好叫主子提前知曉。
同一片星空,不同的軌跡,其指向卻俱是漳州。
司徒夢曦在客棧中好夢正酣,不覺已是卯時。
客棧中的夥計起的早的,已在樓下忙碌起來,采買的采買,收拾桌椅的收拾桌椅,動作間倒是輕手輕腳的,怕吵到了樓上的住客。
張四娘本就是習武之人,習慣了早起,卯時一刻便已起身收拾妥當,按以往的習慣,卯時二刻便該練功了。
想到昨日睡前和司徒夢曦約好,今日起便開始教授她武藝,這般早便叫醒個孩子雖有些不忍,但想來郡主一貫性子沉穩,心性更是勝過許多成年人,張四娘還是手下不留情的將司徒夢曦從床榻上給叫了起來。
不似在芳菲苑般便利,一大早的客棧之中也沒熱水,司徒夢曦在房中用手劃拉了幾下冷水,順著臉頰揉搓了幾把,清醒後取過柳條,將一口白牙清潔了一遍,整了整衣裳,沒叫張四娘候上多久,便隨她出了客棧。
駕輕就熟的攀上張四娘的肩頭,趁著色尚未亮透,張四娘背著司徒夢曦幾個起落便在城郊尋了一處無饒宅院,這宅子現無人居住,算不得大,不過宅內的院子因無人打理,沒有那些個假山樹木,四下望去倒是極為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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