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近日尋你無非是感念你先前救治得力,想謝謝你罷了。”
陸詔長得眉清目秀,起話來亦是一本正經和和氣氣,對上王仁濟眼下忐忑驚恐的心,倒是妥帖。
見王仁濟眼中仍有疑慮,陸詔笑道:“你那些赤丸,作用也是不。”
聽這陸姓少年如此,王仁濟心中才是稍定,要自己救了太子,其實是也是,不是也不是,畢竟自己隻是替他抑毒而非解毒。但既提起自己的赤丸,那便是……抑毒也是一功了。
王仁濟鬆了口氣,複又起身朝著司徒元煥道:“能為太子診治,也是王某的榮幸。”
“王大夫醫術高明,在這漳州府也是埋沒了。”
司徒元煥朝王仁濟道:“不若今後隨孤同回汴京,王大夫意下如何?”
見王仁濟愣了半晌,陸詔忍不住輕拍了拍王仁濟的胳膊,以作提醒。
“哦、哦,多謝太子殿下,草民、草民自然願意!”
幸福於王大夫而言,來的太突然了些,以至於一時竟搭不上話來。這、這汴京的太醫院,不正是自己半生的心願嘛……
“王大夫,您這既然願意,那回去便收拾收拾吧,回頭也好搬來與太子同住。”
王順在一旁笑著提醒,“殿下在這漳州正好也沒個太醫隨行,有你王大夫在,日常請個平安脈也便利。”
“好、好……”
王仁濟麵色激動,朝著太子和王公公又是拱手又是施禮的,那模樣,可是比收了幾百兩銀子還高興呢。
王順見該的也了,司徒元煥又無有其他吩咐,便笑領著王大夫自回仁濟堂收拾去了。
雖這王大夫同意了,幾十歲的人了也沒個家室,但畢竟經營著家醫館,總得回去安置安置。這回若不是這陸大人建議,主子日理萬機的,又怎會想起這王大夫來,不過眼下回汴京尚需時日,有個醫術信得過的大夫在身邊兒確也是不錯。
漳州府西巷,這王仁濟的仁濟堂經此一出,倒是一日之間名聲大振,待王仁濟回到醫館時,鋪子前已是裏裏外外的圍滿了前來問診求藥的人。
這都趕上自己一年的生意了……王仁濟這身板混在人群中,連自家鋪子的門板都見不著了。
“擠什麽擠,沒瞧見我先來的麽!”
“嘿,先來有什麽用,指不定王大夫不愛給你看呢。”
“你、你這人怎麽話的呢!”
“現在整個漳州府誰人不知,王大夫可是能給太子治病的,你?你算啥。”
……
人聲鼎沸中,王仁濟的醫術算是在這漳州徹底火了一把,不到兩日,竟傳出了王神醫的名號,一時更是將他的醫術傳的神乎其神。便是司徒夢曦身在城郊的驛站,一日三餐之際都聽驛館的吏給傳開了。
司徒夢曦筷子撥弄著碗中的飯粒,心下也是一奇,這王仁濟怎地早不出名晚不出名,這時候反倒借著太子的東風火了起來?
“左亭,這王大夫你也沒少見過,你怎麽看?”
司徒夢曦見身側趙左亭一本正經的站立模樣,忍不住拋了個問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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