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此,自己才會想到同樣與她熟識的雲飛雲默吧,分享下她的信息……也權當是各自的一個念想了。
“你的意思……蒙許是……郡主?”
良久,雲默抬頭,對著楊旭問到。
楊旭聞言點零頭,“但我並無十足把握。”
雲默點零頭,似是聽進去了,並不吱聲,隻是衝著楊旭行了一禮,轉身就著巷子往宅院返回而去。
……
雲默心中卻遠不似他表麵所示的那般平靜。
難怪嗬,尋常人家,又如何求來續骨正經膏替雲飛治傷呢……
雲默抬起頭,借著刺眼的日光眨去眼中突然浮起的薄霧,不知是欣慰她的安好還是遺憾今後的無期。
待她回了汴京,很快便會將我們忘了吧。
雲默抬手推開宅院的門,如常而入,拾起台階上的書冊坐在雲飛身旁複又看了起來。隻是唯有自己知曉,這書冊上的字,實是一個字都進不了眼中了。
未察覺雲默的異狀,雲飛見他回來了,倒是笑著起了太子一事。
“聽劉三兒,太子眼下還滯留在漳州碼頭呢,不定過幾日走時,大夥又都趕去相送呢,嗬嗬。”
百姓們一貫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經過刺客一鬧,這碼頭送行想來是不會再收銀子了,反正這次的事兒楊家也擔著了,於百姓而言,刺客也抓著了,太子又毫發無傷,一切既趨於正常,那瞧熱鬧的勁頭自又會上來的。
“雲默,到時不若你也跟師兄們去湊湊熱鬧吧,不用總陪著我,瞧了熱鬧回來也好與我聽聽?”
“……好”
雲默埋首書冊並未抬頭,隻低低的應了一聲。
……
然而,漳州的百姓注定今日不止有一場熱鬧可瞧。
傍晚時分,太子的一眾甲衛便帶著旨意浩浩蕩蕩的來了章府,百來號的侍衛手持兵刃一路行來引得不少百姓圍觀指指點點起來。而後更叫百姓們詫異的是,這些甲衛此行竟是為了抓捕他們的知府大人章賢敬而來。
隻見這一眾侍衛將章府包裹的水泄不通,盞茶功夫,章知府連同章夫人以及庶子章寧俱被束了雙手在甲衛的押解下徑直往碼頭而去。
“這、這是咋回事?咋知府大人家也被抓了?”
“不知道呢,咱上去問問官爺?”
“不去不去,這些個都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侍衛吧,瞧著不好搭話呢……”
百姓們對著章府眾人議論紛紛,好奇且膽大的幹脆直接對著押解的甲衛詢問了起來。可惜甲衛們未加理睬,而且章府人丁不旺,甲衛們動作又極為利索,三下兩下的人便被押解著帶走了,空留瞧熱鬧的百姓在章府門前竊竊私語。
嚴寬揣著建豐帝的旨意捉拿章賢敬的同時,二皇子司徒元恒則帶著同樣的旨意去了漳州府衙,對著漳州府衙的同知及幾個通判言簡意賅的列舉了章賢敬意圖刺殺太子、私自經營賭坊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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