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恒挑眉，這就認了？
“這人你該認識吧？”
司徒元恒指了指方入艙房的楊慧。
章賢敬抬頭望了楊慧一眼，點點頭，“二殿下笑了，次子的兒媳，又豈會不識。”
“那你可知，她揭舉了你何事？”司徒元恒繼續好整以暇道。
搖搖頭，章賢敬老實道：“不知。”
“今早還曾與諸位言，捉拿楊慧，不想，她竟在殿下處，難怪今日如何搜尋都一無所獲。”
“嗬嗬，章大人抓不著人，敢情還是我們的不是了？”
司徒元恒瞧章賢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中就來氣，幹脆挑明晾。
“昨日那刺客藏匿的鋪子，是楊開泰提前給你留的吧，章大人！”
章賢敬聞言，雖垂著腦袋，但眼皮禁不住一抖。
“章大人，這刺客，可與你脫不開幹係呢！”
陸詔適時的加了把猛藥。
“罪臣不知諸位何意，著實惶恐……”章賢敬依舊低頭瞧著地麵隻做不知。
“——你！你還抵賴，你如何不知了！”
一旁的楊慧顧不得緊張，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遇害，而母親與親弟則被發配，一時忍不住出聲指責起來。
“我、我都聽見了！你們……你們夫妻在花廳的話！”
楊慧見章賢敬依舊不為所動的模樣，心中又氣又急，著著眼淚又出來了。
“楊姐稍安。”
陸詔見楊慧情緒激動，自己又離得近些，隻得出言相勸，轉而對著章賢敬問到：“如楊姐所言，章大人所謀劃的事眼下已是敗露，這楊開泰之死恐怕也是章大人有意為之，不知章大人還有和辯解？”
“這隻是楊慧一麵之詞，刺客一事，罪臣不知。”
章賢敬拱了拱手，依舊不認。
“你！”
楊慧氣急，沒想到自己都出麵指認了，章賢敬居然還是如粗賴，想到這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氣血上湧，竟氣的暈了過去。
……
“來人，還不扶楊姐下去！”王順眼尖，見楊慧神色不對，忙起身趕了過去攙扶。
這千金姐也不知怎麽養的，正主麵上都紋絲不動呢，你這個作證的倒是氣暈了，真是……不知什麽好。
一旁的侍女聞言忙上前接過楊慧，將她攙扶了下去。
瞧章賢敬不為所動的模樣，陸詔倒是好脾氣的笑了笑。
“章大人，這有罪無罪的，也不是隻聽你一饒辭，這樣罷，咱們也是稟明了陛下才行事的，眼下既然你有異議，事關重大，隻能將你帶回汴京交由刑部審理，如此也合乎規矩，想來章大人也沒有異議吧。”
刑部？章賢敬不語，這刑部尚書蕭肅可不是太子娘家的人麽，自己此番前去，還能討著什麽好來……莫真是自己幹的，便是冤枉的，恐怕都能給你將罪名坐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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