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正想什麽,聽外頭九皇子司徒元鴻又開始鬧騰了,一時也沒了心思,轉而出去專心對付起這幼子來。煥兒一貫沉穩,想來也不會有什麽事。
……
後宮西側的永寧殿,薑太後對禦書房的事兒聽到的可比蕭皇後要詳細。
“哼,這是又提起那孩子的事兒了?”
殿內前來通傳的內侍不敢接話,一旁的陸嬤嬤朝著那內侍使了個眼色,內侍忙躬身下去了。
“你,這父子倆是個什麽意思!”薑太後見殿內俱是心腹,心中不快話也是直白。
“太後……這都過去十來年了,許是碰巧提起的吧。”
這個話題還真不好多,便是伺候了薑太後多年的陸嬤嬤,也隻能勸慰。
“什麽湊巧,依我看,這父子倆,還是懷疑睿兒罷了!”
薑太後重重得放下手中的茶盞,隻覺心中有氣。
“那孩子,不也是我的親孫麽,當年不就查的清清楚楚的,是有宮人對太子不滿,這才在宮宴之上對兩位皇孫下了毒!”
“怎的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總是不信呢,總覺得是睿兒指使似的!”
“太後,您消消氣。”
陸嬤嬤掏出帕子將桌上濺出的茶水給拭了。
“當年……瑾王殿下多得獨厚的人呐,想來也是那些個下人們無知,緋言緋語的傳的多聊緣故吧。”
陸嬤嬤不好細,但那意思畢竟是到了。
薑太後哼了一聲,倒也不在多。
若真論才智,自己的睿兒自是勝過浩兒良多,不過皇家曆來注重血脈,長幼有序,立長不立幼……都是自己親身骨肉,浩兒早早的便被立作了太子,而睿兒,又是一貫的恪守本分。
在薑太後眼中,這兄弟倆,尤其是瑾王司徒睿,那是什麽問題都沒有的好麽。若真要有所虧欠,那也是對幼子,睿兒資如此,打便如秀玉般鋒芒難掩,以他的才幹,區區一個王爺,委實屈才了才是,何況還是赤嶺那等窮苦之地。
隻是事關社稷,薑太後這番心語終是不能宣之於口的,便是對心腹,那也是不得的。
“罷了,他們愛懷疑便懷疑去吧,我老了,也管不了了……”
“太後,您莫想這許多,身子要緊呐,過陣子瑾王回來,瞧你要是瘦了,又得責怪老奴呢。”
“嗬嗬,你呀,慣會哄我高興。”
薑太後聞言倒是笑了笑。
怪隻怪,當年禦醫處的解藥,隻夠救一個孩子的量……當年的建豐帝,終是被迫著舍棄了一個罷了……
……
自禦書房中出來時,色已是不早了,從太子司徒元煥的臉上,瞧不出異樣。
門口守著的李茂抬起一雙厚重的眼皮,對著太子躬身一禮。
司徒元煥對著李茂點點頭。
“李總管,你進去吧……父皇有些累了,你費心多照看些。”
“是,老奴省的。”
李茂側身讓過,目送太子往淩霄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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