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長公主此時好不可憐,無暇攏一攏自己淩亂的發髻,昭寧重又膝行至薑太後身下,涕淚俱下。
“母後,都是昭寧的錯……母後,懇請母後救昭寧一命啊……”
“昭寧、昭寧此舉,也是、也是為了睿弟啊……唔……”
言罷,長公主伏在地上重又哭了起來。
“——你!你瞎什麽!”
剛平複下來的薑太後忍不住重又跳了起來,瞪著地上的昭寧氣性更甚了幾分。
“你幹的好事竟、竟還敢牽連睿兒!”
“你、你——”
薑太後忍不住抬手對著長公主的臉頰又是一巴掌。
“啪——”
氣急的薑太後下手可不輕,昭寧長公主不閃不避的受了,一時臉上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腫脹了起來。
昭寧垂著頭,心中暗恨,廣袖中的手緊緊攥著,長長的指甲直接陷入了掌中尤不自知。
老不死的……我與你的賬,算上今日,我昭寧遲早會找你討回來的!
“母後……是真的……你怎麽也不信我。”
長公主抬袖掩去眼中的憤恨,委屈道,“我,我確是為了睿弟啊……”
“睿弟文治武功,哪樣不如……陛下,我、我平日裏在汴京幫著睿弟,睿弟他也是知曉的……”
“——啊——”
聽得這最後一句,薑太後如五雷轟頂,一時呆了。
這、昭寧的意思,是睿兒知曉她刺殺煥兒?這、這怎麽可能!
“——你胡!”
薑太後甩開陸嬤嬤幫她順氣的手,指著眼前的長公主氣道:“你信口雌黃!”
長公主見狀,抬頭對上薑太後的眼,目中不無哀怨。
“母後……昭寧自問,與這太子無冤無仇,這太子死了與昭寧又有什麽好處呢……母後,你為何不信昭寧呢”
昭寧長公主言罷,癱軟下身子,伏在地上重又哭了起來。
“母後若真是不信,那便將昭寧交由宗人府審問便是……昭寧一人做事一缺,這些年……這些年母後待昭寧如親出一半,疼愛有加,昭寧……昭寧絕不會將睿弟給出來的……”
長公主見薑太後猶自驚疑不定,趁機又添了把火。
宗人府……
——不行!不行!
這賤人若的都是真的,睿兒……到了宗人府,一審訊,難保這賤人不亂一氣!
不行!睿兒的名聲可容不得閃失!
薑太後到底浸營宮闈多年,手中沾染的性命也是不少,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哪個不是踏著一具具屍首促就的。
“你……且回去,年關將至,此事……”薑太後瞧向長公主的眼中盡是厲色,“此事待睿兒進京後自會水落石出。”
“眼下姑且信你,你且回公主府收拾下,年節前都住到我這永寧殿!”
薑太後轉向心腹陸嬤嬤,“你陪她下去梳洗下,早去早回。”
……
“是……”陸嬤嬤稍加思量,便明白了主子的心意,這是要軟禁長公主了。
“長公主,請隨老奴下去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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