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昭寧既死,恐怕原先的事近來也不便再提及。”
陸詔遇事想得一貫深遠,既站隊在司徒元煥這邊,自己所能想到的自當竭力提醒。
“允文的,孤明白。”
司徒元煥起身眺向玉石橋對岸的永寧殿,太後這會是真病了,諸事所指的關鍵人物昭寧也死了,不論是不是瑾王和薑太後將其推出來息事寧饒手段,昭寧這枚棋子既已作廢,餘下的事暫時確也不便追究。
死者為大,又是皇親……
司徒元煥望著那遠處日光下耀眼的金頂目露深思。
“允文,若他日我朝法製先於一切,又當如何……”
太子這似是自問的話落在陸詔耳中卻如雷霆之聲入心,陸詔星目微閃,對著司徒元煥隻是恭敬的一禮。
“陸詔願侍左右,彼時盛世……可期。”
……
汴京城瑾王府內,瑾王司徒睿正與世子在書房中品茗。
司徒元修抬頭瞧了瞧瑾王臉色,終是無心茶道。
“父王,那秦延之……可需孩兒前去打探打探?”
司徒睿放下手中杯盞,歎道。
“打探?他如今父母雙雙過世,不論昭寧的事他知道多少,眼下他少不得是各方關注的焦點。”
瑾王頗有些語重心長,“昭寧我們都不甚在意,何況是他。”
見世子領會,司徒睿方點頭道:“眼下先辦好手中的事便是,其他的……不甚要緊。”
提及此處,司徒元修眼神一緊,“父王,那幾家鋪子兒臣業已打理妥當,父王放心。”
司徒睿眼角帶笑:“你辦事我自是放心,修兒,凡事成事在,你也好,父王也罷,盡力便是,莫要給自己太過壓力。”
“……是,兒臣明白的。”
司徒元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隱隱泛青的下巴,莫不是自己這儀容叫父親覺著自個沒休息好吧。再想這幾日從宮中得來的消息,司徒元修不禁雙目微黯。
“父王,那兒臣先退下了。”
“去吧”
……
司徒睿見司徒元修急急告辭的模樣,也是心中了然了幾分。
這話才起了個頭,這孩子便告辭了……想來那太子妃既定的人選,修兒也是知道了吧。
司徒睿端起麵前的茶淺飲了一口,清流穆家的孩子麽……和她娘一般,確實配得上修兒呢。隻是這母女似是一個性子……司徒睿猶自淺笑,隻怪蘭陵謝家的這個姓氏太過顯赫,按謝玉的脾氣,有那太子在前,又怎會考慮他瑾王家的世子呢……
“強扭的瓜不甜呐,嗬嗬……”
似是自語又似是對那無時無刻不隱在暗處的綠眸男子來,隻見入夜時分,書房中獨自一饒瑾王嘴角噙笑,自斟自飲下倒也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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