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詔望著眼下被包裹的跟粽子似的右掌,不無自嘲,何謂家人,不過是想著自己怎麽替她莊氏的嫡親女兒鋪路罷了……
偏殿,錢院判暫且現將陸詔的手掌稍作處置,想起新來的王太醫本就是太子的人,又擅長外傷,今兒又在太醫院當值,於是,順理成章的,王仁濟便接了信兒,火急火燎的提著個大藥箱趕來了偏殿幫忙。
司徒元煥在王順的幫襯下已重新上了藥換了衣裳,因大殿內宮宴未歇,也不好長久的留在偏殿。隻得關照了錢院判和王仁濟好生醫治陸詔的手便先回宮宴去了。
“若需要什麽藥材,盡管取來便是,一定要替他將這手給治好了。”
司徒元煥臨走吩咐身後的王順留下,若太醫有什麽需要的,他也好搭把手。
“是……”
王順忙應了,他與陸詔也算熟人了,這手……前麵他也不是沒瞧見,那骨肉都被劃拉的不成樣子了哎……
“仁濟啊,這手恐怕還得你再瞧瞧。”
錢院判倒也不是客氣,自己畢竟年老眼花的,陸詔那傷口,恐怕是要縫合呢,自己不過先止了血,這會還得趕去太後與建豐帝處以防有事。
王仁濟忙應了,待送走錢院判,王仁濟對陸詔的傷也不敢托大,心的重又拆下包裹陸詔右手的紗布,便是他擅治外傷,這一瞧之下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可夠嚴重的啊……”
王仁濟齜了齜牙,皺眉戳了戳這翻卷的皮肉,嘖嘖,都發白了……
陸詔忍不住疼得一抖,苦笑道:“王大夫……”
你這是治傷還是行刑呐。
王仁濟不搭理陸詔,隻是揪著他這傷手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瞧了起來,偶爾還會對著傷處一陣揉捏,惹得剛止了血的幾處傷口蹭蹭的又往外飆血。
“王大夫、這、這可又出血了!”
一旁的王順不忍,這瞧著都疼的慌。
王仁濟鬆開手,不滿道:“出點血怕什麽,這兩日多補補便回來了。”
陸詔王順:“……”
不待二人再問,王仁濟卻是拍拍陸詔的肩頭。
“你子運氣不賴,別看這和贍這般慘,但都是皮肉,一會兒我給你縫合起來,養上幾個月便也能愈合了。”
陸詔一愣:“我這手無事?”
王仁濟挑眉,“怎麽,沒山經脈,你這是嫌不夠刺激?”
“不是、不是……”
陸詔也是後怕罷了,當時這閃身奪刀的事兒,時候想來自己也是冷汗直冒。這手要是廢了,自己的仕途可不就跟著玩完了,便是在太子這留下的印象再好,又有個屁用!這可是右手!
王仁濟斜眼睨了陸詔一眼,指著其掌中最深的一道刀痕道:“看見沒,這再偏一分,便是手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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