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又何必如此吃驚,這帝位,經年來,你就沒有力不從心之感麽。”
此言委實誅心,建豐帝忍不住將案前的茶盞往瑾王砸去。
隻聽鐺的一聲,嚴寬已是抽刀替瑾王擋了,再觀瑾王,依舊氣定神閑的模樣,絲毫不驚。
事已至此,徒勞的發作也是無意。司徒元修見建豐帝似是冷靜下來了,便上前自袖內掏出一卷明黃的卷軸來,在建豐帝麵前緩緩鋪陳開來。
李茂眼皮一抖,竟是一份空白的聖旨!
“好、好……你們連這也準備好了!”
司徒元修無視建豐帝的震怒,隻是鋪陳好卷軸,取過一旁的玉筆,麵無表情的遞給建豐帝。
似是最後一根稻草,司徒睿望著建豐帝淡淡道:“皇兄可知,為何今晚沒見那永靖王?”
建豐帝一震,抬眼望向殿內那儒雅的男子,眼中竟是不信。
司徒睿卻繼續道:“如皇兄所測……不過臣弟也不想大動幹戈,畢竟,百姓無罪,宮人無罪,便是皇兄,臣弟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
建豐帝眼神漸暗,這永靖王作為康朝而今唯一的異姓王,手中已是有兵的,隻不過一直由汴京的京兆尹與兵馬司互相軋製罷了……今夜這永靖王告病未來,難道……
建豐帝指尖微抖。
“你狼子野心,竟連母後也不顧念了麽!”
提起薑太後,司徒睿微頓,“皇兄放心,母後那待你下了旨意,我會盡快將解藥送去的。”
“你!”
建豐帝隻覺心口劇痛又一次襲來,無有辦法,如此逼宮下隻得抬手接過司徒元修手中的玉筆,咬牙在那聖旨上書寫了起來。
寥寥不過數語,建豐帝卻是寫的異常艱難,待最後一筆落下,建豐帝神色卻是古怪。出了心中的憤怒外,對著麵前的聖旨,自己竟有種久違的鬆快,難道……自己這些年來,真的當這個子當膩了麽……
“加印吧”
建豐帝似是倦極,沒有了先前的劍拔弩張,隻是對李茂淡淡吩咐了句。
李茂周身一抖,隻得自禦書房的書案旁取過玉璽,打開,蓋印……待這退位聖旨握在司徒元修手中時,司徒元修不禁喜到。
“父王……”
建豐帝望著下首的瑾王,“聖旨你也得了,望你言而有信,勿因這私心牽連百姓。”
司徒睿望著建豐帝良久,終是正色的點零頭。
“修兒,把解藥給他。”
……
“修兒?”
見司徒元修依舊站在原地無有反應,司徒睿皺眉,不禁提高了音量。
“兒臣……贖兒臣不能招辦!”
——你!
“你什麽?!”
這回輪到瑾王吃驚了。
“我已有言在先,你這是何意!”司徒睿深吸口氣,語氣漸緩,“修兒,快,快將解藥給他,你皇祖母那也還等著解藥呢。”
不料司徒元修卻是對著司徒睿躬身一拜。
“父王贖罪,兒臣……兒臣不想叫父王養虎為患,今日……就未曾帶那解藥!”
啥——!
不單瑾王,殿內眾人俱是大驚!好的和諧交接,不弑君的話敢情是搞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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