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記得那與正德帝一母同胞的雙生公主司徒嘉宜,不就是自己在與當年的司徒元煥相見後才入夢的麽,還有瀝洲的方老爹,前朝的秦麒、安陽……想到那多半是自個前前世的前朝“安陽”公主,司徒夢曦不免有些怪異的望了蕭玄齡一眼。
眼下這些脈絡早已理清,細細算來,自己可是蕭玄齡的……太太太……姑母?
思及此,司徒夢曦咧嘴一笑,雖不知蕭玄齡猜著了幾分,但確實也挺搞笑的,別看她現在姓司徒,這五百年前可不是一家麽。
“你此去可有把握?”
蕭玄齡沒問正德帝是不是答應了,瞧司徒夢曦這模樣,正德帝十有八九是不過她的。
司徒夢曦搖搖頭,“並無,隻是父王出事在赤嶺,這麽些年過去了,我要查,自也該往那去的。”
“這些年靖國公似一直留意著寧王的下落。”
“嗯,趙伯伯確是……”司徒夢曦微頓,“不過我還是得親自去一趟才放心。”
“許是父女連心,隻有我去才尋得找呢。”
半真半假的,司徒夢曦有開起了玩笑。這些年自己早就想親去北地尋找寧王失蹤的線索了,但奈何自己年歲尚,加之寧王妃這些年實際已不理事,很多時候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司徒夢曦也不放心她。
“那麽……祝公主此去一路順利。”
蕭玄齡原想規勸司徒夢曦,但話到嘴邊偏偏卻是一句淡淡的一路順風。
司徒夢曦未覺有異,反笑道,“你倒是比我還急,哪能走就走呐。”
見蕭玄齡手中握著的依舊是蕭艾的那兩本手劄,司徒夢曦眉梢一揚,“怎樣,如今可是盡數能看懂了?”
原來,這數年間,蕭玄齡除了借避毒珠祛毒外也沒閑著。他自身本就賦極高,再加上司徒夢曦也沒什麽保留地將蕭艾手劄中的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教授了給他……這許久下來,他自己想必早已能看懂這手劄上所述的意思了。
蕭玄齡含笑點點頭,“公主並未藏私,多謝。”
“那是自然。”
司徒夢曦彎來藏書閣本就是臨時起意來看看蕭玄齡,後麵自己走就走的,便是特意去國師府辭行也不一定能遇上他。
這會該聊的也悉數聊了,司徒夢曦雙手撐著案幾起身。
“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一瞬,蕭玄齡心底猛的一跳,差點就想伸手將司徒夢曦給拽住,但壓下心頭的不安,蕭玄齡隻是淺笑著點零頭。
“公主好走,本座就不送了。”
司徒夢曦擺擺手,“送什麽,你忙你的。”
旋即,少女的身影在門前很快便不見了,樓下,隱約可聽聞她離去的腳步聲。
蕭玄齡皺眉,視線落回手中的手劄。
這手劄的內容司徒夢曦雖早就轉述過,但當這幾年自己一遍遍看來時,字裏行間,總有一種怪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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