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皆望著眼前的山脈,秦延之解釋:“這便是赤嶺山脈了。”
至今尚無人成功翻越過這然的屏障,至於這綿延無邊的山脈後有著什麽,其實當地的百姓也是不知,隻知那些胡莽異族時常出沒,而赤嶺之外便不是大康的領土了。
司徒夢曦遙望群山,其中,便有寧王當年出事的那座吧……
左亭心細,展開手中一直搭著的披風,上前罩在司徒夢曦肩頭。
“姐,心著涼。”
司徒夢曦回神,朝著左亭笑了笑。自己雖是頭一回來,不想卻是看得出神了,多虧左亭不著痕跡的提醒。
“走吧,咱們沿著山脈走走?”
秦延之頷首,率先領著幾人往前而去。
“這山脈左右數裏俱有趙大將軍的駐軍把守。”
嗯……慈險,守著翼城,確也是然的屏障。
“不知延之可知……當年我父王出事兒的地方?”
……
與秦延之並肩走著走著,不妨司徒夢曦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秦延之腳步頓,再抬腳時卻是不覺落後了司徒夢曦半步。
司徒夢曦轉身,好整以暇的望著秦延之,黑燦燦的眼似是望進了人心深處,直叫秦延之敷衍的話語一時竟無法出口。
遠處,二亭和玳似是知曉司徒夢曦今日有所安排,並未靠的太近,其餘將軍府帶出的護衛更是離得遠了些。
秦延之瞧司徒夢曦麵上帶笑,但眼神卻是異常堅定,不由心中一顫。
“你……都知道了?”
知道?
司徒夢曦扯了扯嘴角,“延之覺得……我該知道什麽?”
秦延之不語,隻是望著司徒夢曦,良久,歎息一聲。
“你可是瞧見那孩子尋我了?”
司徒夢曦見秦延之主動提起,不置可否。自己自來這翼城後雖未親自去調查當年寧王的事,甚至連那僥幸活下來的親兵也沒有前去詢問。但這些年間,自己與靖國公的書信往來間,這許多事的蛛絲馬跡,該知曉的,自己也早知道的清清楚楚了,這才有了這幾日的閑逛。
相比那些一早眾人都知道的情節,這幾日秦延之的事恐怕才是冰山一角,許與當年之事有所牽連也不一定。
“延之不若還是我父王的事吧……”
兵不厭詐,司徒夢曦隻是憑著直覺與秦延之的反應,想著詐他一詐。關於寧王的事,你是問詢當年山脈的位置也好,是失蹤之事也罷,端看你秦延之怎麽想了。
“寧王……”
秦延之知道,自個剛才那聲歎息,那句問詢恐怕已是暴露了自己多年來藏於心中的秘密。
“寧王之事,我確是知情。”
沒有再尋借口,秦延之回望司徒夢曦,眼神清澈語氣坦然。
這句話一出口,感覺胸口似是鬆了口氣,多年壓在心中的一塊石頭似終於落霖,秦延之反倒是笑了笑,沒了原先的緊張。
“公主大才,來了翼城沒幾日,竟發現了我的異樣,佩服、佩服……”
司徒夢曦不語,靜待秦延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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