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聞言隻是對著蒼洱擺了擺手,示意他隨自己離開就是了。
待兩人離得水榭遠了,梁公公方道:“少爺要喚你恐怕早就喚了,你我在一旁等著這許久,想來也是無事,回吧……”
得,白等了哈……
蒼洱應了聲,雖有些奇怪,按理,這些年主子與那康樂公主似是忘年交,又像師徒般,情分也是不淺,這康樂公主剛及笄便遠去翼城尋找寧王的下落,怎麽著主子不也該關心一下幫襯一把麽?
這北麵兒……按奉之前獲悉的,可遠不簡單呢……可這些主子不都知曉麽,怎的……
蒼洱搖搖頭,身上的雜務也不少,對著梁公公道了個別便自忙去了。
遙遙望著水榭內閑坐的蕭玄齡,梁伯歎口氣,自家少爺什麽都好,隻是多年來為毒素困擾,本就極清淡的一個人,生生活的比他這個老頭子還寡淡。日常無欲無求不,這麽多年來,一個人習慣了冷冷清清的,連個摯交好友都不曾櫻
好不容易和那公主因緣際會的能上幾句吧,又著實不會做人……分明關心那孩子,卻又偏偏不肯插手,真是……別扭的叫梁伯也覺得有些無語。
入夜,汴京酒樓
人影交錯間底樓瑞霞班的場子依舊捧場者眾多,新來的旦角兒粉墨登場,咿咿呀呀的唱著今夜一早排好的曲兒。
二樓雅間,司徒元朗一邊與五皇子喝著酒,一邊隨意的往樓下瞧上幾眼。
“四哥,怎樣,這戲聽著還不錯吧?”
司徒元玨這些年對戲倒是真有些研究的,不過對上司徒元朗,那卻依舊是有些對牛彈琴。
司徒元朗隨意嗯了聲算是應了,這塗脂抹粉的厚厚一層,偏又掐著嗓子的,在自己聽來,跟個鴨子嚎似的,也不知哪裏中聽了,不過權當消遣罷了。
“元玨,你可見過那文萊書院艾夫饒女兒?”
酒過半旬,雅間中不過兩兄弟,司徒元朗似已微醺,隨口問道。
司徒元玨以為自個聽岔了,有些錯愕,將視線從樓下戲台收回,轉而瞧向司徒元朗。
隻見四皇子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眼神略顯迷離,嘴角微勾,正自斟自飲……
“來,你都是定親的人了……給四哥,……”
司徒元朗看著喝得挺高興,長胳膊長腿的拉過司徒元玨送上一杯酒笑道:“怎麽,那山長的女兒,如何?”
司徒元玨:“……”
接過酒杯,這下司徒元玨是徹底聽明白了,雖不知這四哥抽的哪門子風會問起這個,但那文萊書院山長的女兒麽,他確也是知道些的。
“是個美人兒”
五皇子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笑眯著眼對司徒元朗眨了眨,“四哥可是看上人家了?”
唔……不對啊,看上了還問自己怎麽樣?應是沒見過呢吧……
司徒元玨的好奇心被挑起,一時也沒了聽戲的興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