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朗的大婚在司徒夢曦看來不過是一份隨禮,但她卻不知,便是她的一份隨禮,不過是叫靳安隨意挑的一副字畫,自送到司徒元朗府邸後,便自此常伴了這性子暴戾的雋王一生,乃至次年司徒元朗請纓領了無人問津的封地赤嶺,那副字畫,亦是一路被司徒元朗帶去了赤嶺,一生備受珍視,直至雋王年邁臨終,手中緊握的,亦是這一副字畫罷了。
當然,這是後話,也是多年後司徒夢曦才輾轉獲知的。
眼下,汴京的冬日對寧王府來說,可是掩不住府內其樂融融的溫馨氣氛。
寧王自歸來後,身子不但在寧王妃每日耐心的喂食下養的慢慢胖了起來,便是精神頭兒,不知是不是蕭玄齡銀針的功效,這會子看到人,寧王雖依舊口不能言,但觀其神情,竟是能認認了!
尤其是對寧王妃,隻要安嫣然一出現,寧王眉眼間便俱是柔情……咳咳,看的司徒夢曦這個做女兒的,有時也不好意思呆在一旁做電燈泡。
看來,寧王的康複,也是指日可待啊……
退一步而言,便是回不到當初,眼下看寧王夫婦那你儂我儂的模樣,司徒夢曦也正不覺得有什麽遺憾了。
嗬嗬,有什麽比相愛的人好好的活著,相守在身畔更幸福的呢?
寧王妃是個明白人,經過那暗無天日的七年,早也明白了珍惜眼前人的道理。
……
含笑退出自己這對異世父母的院子,司徒夢曦感覺到鼻尖竟有了抹涼意。
抬頭,這冬日,竟不知不覺飄起了雪來。
嗬嗬,這怎麽說的來著?瑞雪兆豐年?
見院中幾個丫頭也是興奮的指著天空中的雪花,司徒夢曦瞧著空中這一抹潔白,不由頓足想起那常年隻穿月白的蕭玄齡來。
垂目望著自個幾乎同款的月白錦袍,司徒夢曦眼神微閃,想起先前妝台前莫名多出的那紙信箋……咳咳,這其間的內容麽……還真是……叫人意外呢。
“小姐,下雪了,快進屋吧,免得著涼。”
“哦……好”
見紫竹與黃玉兩個衝自個招手,司徒夢曦忙笑著抬腳步入了芳菲苑。
兩個丫頭幫著司徒夢曦撣了撣肩上的薄雪。
“小姐,你這臉怎麽怪紅的,莫不是冷的吧。”
司徒夢曦摸摸自己的臉頰,有些心虛。
“嗬嗬……凍的……”
一邊胡亂尋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一邊卻是有些惦記那蕭玄齡來。
按信中所說,這人自上回大病一場後也不知身子怎麽樣了,之前每每來給寧王施針,不知是刻意避著自己還是怎的,總是來去匆匆竟連句話都不曾來得及說。
這人……看不出這性子還真是別扭啊。
徒弟麽?
司徒夢曦不由摸摸下巴輕笑,自己怎麽不知道,是不是該尋個日子當麵去問問那蕭玄齡?什麽時候竟打算收自個為徒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