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點了點頭，她知道赫連蘭翊一向是對她很好，如果沒有遇到慕青蓮這件事，她也是盼著跟他白頭攜老的。
而現在赫連蘭翊對她越好，她越難受，就好像她已經決定離開了，而赫連蘭翊對她的好，就像牽絆一樣，阻止她離開的步伐。
菜色陸續送上來了，從餐前開胃菜，到大菜，以及最後的甜點。
味道是好的，隻是琳琅因為心情的關係，有些食不知味。
歌手這會兒正在唱 《女人花》，琳琅發現都是一些傷感的歌曲，聽得她都有些肝腸寸斷了。
“為什麽唱的都是傷感的歌啊？”琳琅有些感慨得到。
“因為歌手跟主廚一樣任性，根據自己的心情唱歌，不接受點歌。”赫連蘭翊半開玩笑地說到。
琳琅本來心情還有些壓抑，聽到赫連蘭翊的話，忍不住笑了。
“好吧，做人有時候任性一點也沒有什麽不好。”
“你就可以。”赫連蘭翊直視著琳琅應道。
“真的嗎？”琳琅迎視著赫連蘭翊的視線笑著回應道。
她真的可以任性嗎？事實上，從小到大，她真沒有特別任性過的時候，一直都是父母和老師眼裏的乖寶寶。
就連後來選專業，選學校，甚至是辭職換工作，都是聽父母和老師的話。就連跟赫連蘭翊在一起，一開始也多少受到父母的影響，她一直以來都是乖巧聽話的， 幾乎沒有自我。
而這次決定離婚，應該是她有生以來做過最任性的決定了，甚至沒有跟父母商量過。
“在我這裏，你都可以。”赫連蘭翊凝視著琳琅應道。
“我想離婚，也可以嗎？”琳琅亦真亦假地問道。
赫連蘭翊看著琳琅，過了好一會兒才應到，
“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琳琅問道。
“在我再婚之前，你不能再婚！”
琳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這個條件有點霸道了，不過我還暫時沒想過再婚這個問題。”
“就當是你補償一個被你拋棄的男人可憐的自尊心。”赫連蘭翊應道。
“就算我答應你了，以後我要是沒做到，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樣啊！”這個約定基本上有等於沒有。
“我知道你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赫連蘭翊直視著琳琅，篤定地應道。
“別對我這麽有信心，你不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嗎？”
“你會善變嗎？”赫連蘭翊反問道。
琳琅一下子被赫連蘭翊給問住了，過了幾秒才回應道，
“這個問題，我自己都不確定，更沒辦法回答你了。”
“沒事，等你確定了，再告訴我。”赫連蘭翊微笑著應道。“先吃東西。”
琳琅覺得晚上跟赫連蘭翊一起出來吃飯的氣氛，很輕鬆，就好像他們現在隻是朋友，以最平等和輕鬆的方式彼此相待。
吃完了晚飯，服務生還送了琳琅一個大大的棉花糖。
琳琅拿著棉花糖，跟著赫連蘭翊走出餐廳，笑容燦爛得跟個滿足的小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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