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靳遠那一家子人,靳宛胸中的鬱氣,才算消了。
她將精力重新投回生意上。
本來約好二十一天後,她就會去釀醋坊發工錢,如今卻延遲了兩三日。
好在這些天做了一批新的香皂,靳宛可以帶去田家脂粉鋪交差,順便換點兒周轉的資金。
綿綿的傷勢也有好轉,讓他們能夠放心地去縣城。是故這一日,靳宛拿上包袱,和背著竹筐的敖千告別了爺爺,進城去也。
途經小鎮,靳宛去了趟三鮮樓。出來時,她的身上多了二百兩銀子。
——誰叫她上一次忘記帶錢的教訓太過深刻,此行既要還蘇夫人的人情,又要發工錢、買衣裳,靳宛很擔心自己帶的銀兩不夠。
預支的這些錢,等她去過這趟縣城,再用幾個新菜方賺回來唄!
接連幾天為解決靳遠等人勞神,靳宛基本上沒睡過好覺。在馬車上雖然顛簸,但是有敖千這個天然枕頭,不消一炷香她便陷入了夢鄉。
伴著車軲轆轉動的聲音,他們與嶽陽城的距離原來越短。
未時,日頭正烈。
靳宛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有些熱,便隨手扯了扯衣領,露出精致的鎖骨。敖千本是倚著馬車假寐,察覺到她有所動作,立馬睜開了眼睛。
結果一入眼,竟是一片少女白皙的肌膚。
當即他就不受控製地喉頭滾動。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半晌,見沉睡的小丫頭毫無自覺,他擰著矛盾的眉頭移開視線,用靈巧的手指拉過她的衣裳,以便遮住外泄的春光。
可沒一會兒,靳宛又伸手去拉扯衣領。
見狀,敖千按住她的手。他先是推開了車窗,繼而還嫌不夠,揮著衣袖一下下地給她扇風。
其實春天剛來,再熱也熱不到哪兒去的。隻是,靳宛穿的衣衫包得很嚴實,馬車又悶,她才會受不了地扯衣領。
有這小插曲,敖千倒也不覺得一路乏味。
半個時辰過去了,馬車行駛進嶽陽城的大門,靳宛也漸漸從睡夢中醒來。
她揉著眼睛坐起,舒暢地打了個哈欠。
“睡舒服了?”敖千挑著眉毛問。
靳宛的頭腦恢複了清醒,聞言不假思索地說:“還可以。”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能睡這麽長的時間,說著說著便不好意思地瞄了瞄他的大腿。
“你腿沒事吧?”靳宛小心翼翼地問。
好歹是當了她一路的枕頭,這會兒大概都麻掉了……
敖千身兼內力,被靳宛壓了一兩個時辰也沒事,但還是覺得她這關切的話語十分順耳。
雖說小丫頭的性子偶爾會衝動,可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冷靜聰慧的。並且,當她體貼起來時,那叫一個窩心,簡直是塊不可多得的珍寶。
若不是城中人來人往,他真想把人拉進懷裏逗趣一番。
受限於目前的境地,敖千隻能淺笑著應道:“腿是無妨的,可我身體的其它地方,倒受了不小的煎熬。你知不知道你睡著時,差一點就在我麵前脫光了衣服?”
“呃?”靳宛愕然。
不知怎的,她居然聽懂了敖千的話,一秒頓悟他受煎熬的是啥地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