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也有寧鈺軒的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就弄了些小動作。爾馨的腿就在皇後教誨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扭脫臼了。
皇上正寵著的人,轉眼就被皇後為難了,趙轍壓著火氣將爾馨帶了回去,也沒去指責沈幼清。但是東宮的人便有那麽幾個在沈幼清耳邊嘀咕,說是皇上心裏肯定怨恨皇後了。發妻一貫到了富貴時就是最不受寵的,皇後娘娘哪怕是懷著孩子,估計在皇上心裏都沒什麽分量了。
這些個宮人也是人精,不當著沈幼清說,反而坐在宮殿門口的階梯上偷偷說,卻又讓沈幼清想不聽見都難。
趙轍已經不在乎她了嗎?沈幼清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難過得當即就要乘轎子去問皇帝。
結果轎夫帶著她繞了道,磨磨蹭蹭半日,剛好掐著皇上準備寵幸宮人的時候將皇後送到了紫辰殿。
季曼在侯府裏,和寧鈺軒麵對麵坐著,一起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
“聽聞帝後冷戰了,皇後氣得差點流了產。”季曼放下茶杯歎了口氣:“你也太狠了。”
“沈家蕭家這橋不拆,最後不安生的還是我們。”寧鈺軒放下茶盞,頗有些讚賞地看著她道:“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知道我想做什麽,還幫我遞了梯子。”
季曼嘖嘖兩聲搖頭:“碰巧而已。”
誰知道這人的手竟然長到宮裏去了?不是看起來挺安守本分的一個侯爺麽?
她現在算不算是狼狽為奸?
爾馨的確是個機靈姑娘,一步步往上爬,一點困難都沒有。腳脫臼了,換來一個貴嬪之位,還去皇後宮裏謝了恩。
寧鈺軒以生病為由要求衝喜,懇請皇上快些下旨賜婚,讓他好和季曼快些成婚。
然而趙轍還是不同意。
不僅不同意,還趁著寧鈺軒重病的時候,召季曼進宮去寫詩論詞。
“朕猶記得你當初寫的落雁塔的那一首《將進酒》。”趙轍笑道:“可還能寫別的?”
季曼點頭,又順手抄給他一份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龍心大悅,笑得紫辰殿外頭路過的宮人都聽得見。於是宮裏之人都徹底明白,皇上心裏有一人,求之不得,格外寵愛。
季曼去趙轍跟前寫了三天的詩詞,皇後終於是受不了了,當麵勸說趙轍,給聶氏和陌玉侯賜婚。
“為什麽要賜?”趙轍抿唇:“朕不想賜。”
沈幼清氣得發抖:“皇上,那是他人之婦,殘花敗柳,皇上何以如此鍾情?”
趙轍怒斥:“身為皇後,心胸豈能如此狹隘?朕願意與聶氏談詩論詞,怎也輪到你來置喙?”
男人都會要求自己的妻子大方,不要亂吃醋,更多時候提這種要求,是他心虛。
沈幼清被趕出了紫辰殿,回去宮殿哭了一宿,之後胎像又是不穩。接二連三的折騰,太醫都覺得這胎龍子該是難保了。
結果爾馨給皇後送去了保胎湯,家傳秘方,果然使胎兒保住無誤。
隻是,之後,爾馨推寵於皇後,三個月胎像已穩,皇後也願意侍寢,隻是這一侍寢,便流了產。
季曼聽見消息的時候,仿佛又聞見了血腥味,忍不住就有些幹嘔。
“怎麽了?”寧鈺軒放下書看著她。
季曼搖頭,大概是自己想象力太豐富,把自己給惡心到了。
皇上讓皇後流的產,怪不到旁人身上去。沈幼清有些傻了,閉門不出,一整月都不見人。沈家在朝中又被人查出有貪汙受賄之情況,雖然有蕭天翊力保,但是下頭還是牽扯了不少人進去。
季曼有種預感,沈家會是第二個聶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