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狐裘,笑了一下:“……嗯。”
他鬆開了她的手,還是很虛弱的樣子:“……看到我這樣子,是不是很解氣。”
“……我沒有……我……”她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他一笑,輕聲道:“孫平那個庸醫三天都沒有查出病因。你一來就發現了端倪……”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良久才艱難地說:“是我不好……我……”
“杜笙在南苑休息……這兩天……辛苦他了……我累了你出去吧。”他把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回,輕輕閉上了眼睛。
她緩緩起身,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抬手放下了帷帳。轉身離開了他。
南苑。
院子裏的大樹下,杜笙正靠在木頭的躺椅裏,濃重的黑眼圈,頂著一張血色幾乎全無的臉,他似乎睡著了,連她靠近了他身邊都沒有發現。她緩緩蹲下身,靜靜的看著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麽的他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坐起身,卻因起的太猛一陣眩暈又栽了回去,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她無奈的扶住他,哭笑不得的說:“你幹什麽這麽激動。”
他等待眩暈的感覺褪去,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
她被他摟得死死的,卻很是幸福。
他溫柔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對了,你去看過文淵了嗎?”
她在他懷裏抬起頭,輕聲道:“嗯。跟阿遠去看過了,有一些可以的地方,已經派人去查了。”
他低頭看著她:“我們查了這麽多天都沒有進展,真是天意……”
她小聲道:“是巫術。所以我才會有很強烈的感覺。”
他一皺眉:“巫術?”
“對。”
他要起身“我去冥府差人去查查……”
她一把將他摁了回去,笑道:“你休息吧。我既然回來了,就會做自己分內的事情。我去處理吧,你好好休息,看看你都什麽鬼樣子了。有我和阿遠,你就放心吧,你對巫族也不如我倆了解,就安心休息吧。”
“你才剛剛趕回來,還是不要……”
她忽然湊上前吻了一下他的唇,狡猾的笑道:“聽我一次,好嗎。”
他愣了一會兒,抬手撫過她的臉頰,點了點頭。
她扶起他,輕聲道:“回房裏休息吧。我直接去冥府看看。”
他點了一下頭,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身影,緊張的神經鬆了一些。
文淵躺在床上,雖然意識總是遊離的,時常連夢境與現實都分不清晰,但是……他知道,她一直在身邊,這種感覺,不正是他希望的麽。他的夫人,他的公主殿下,就守在他身邊,隻要這麽一想,就會很安心。可他卻看不到,心然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樣子。她看他昏迷不醒,焦急的在屋子裏走動,明明是沒有問題的,怎麽會……怎麽會害他變成這樣……
司天監。
俞清遠望著眼前站成一排的巫族人,臉色是少有的陰沉。
“十二月五日,有沒有人離開過,或者誰來過司天監?”
眾人互相看看,誰也沒有出聲。
俞清遠的眼神瞟向一邊的中年男人:“司巫大人。你想隱瞞什麽嗎?”
司巫麵露難色,道:“左相大人……”話音未落,大門就被人猛地推開。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短打,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從門外走了過來,頭發幹淨的用發冠束起,俞清遠微微一笑,他們幹練的辰統領又回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