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從監獄出來,開車回了城裏。
他給陸微言打了個電話,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陸默放下手機,決定還是暫時不告訴言言她哥哥還活著的事。
言言是個獨占欲很強的孩子,對父母的注意力很敏感,隻要發現他們的注意力和重心稍稍一偏向別的地方,她就會做一些事來重新拉回他們的注意力。
她現在好不容易振作起來,打算重新生活,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這些事。
陸默如此想著,把車開到一家律師事務所麵前,便下車進去了。
前台見陸默進來,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先生,你好,請問是否需要法律援助?”
“對,我想請位律師幫我妻子打官司。”
“好的。我們所的律師都很優秀,而且專長劃分很細,請問你是要打什麽官司?”
“我妻子被人誣陷偷孩子,已經入獄兩年多。在這段時間裏,我們沒有放棄調查當時的情況。現在有了新的線索,能確定我妻子當時是被人陷害的。”
“給你推薦擅長這方麵的律師,具體的你跟律師聊,情況越詳細對案子越有利。”
“謝謝。”
前台回到她的崗位上,給一位律師打了電話。
陸默緊張的搓了搓手,斟酌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
陸微言坐在輪椅上,手法笨拙的切菜,好幾次都差點切到手,但她還是勉強壓住了心裏的不耐煩,耐著性子慢慢做。
顧道看著陸微言的動作,沒有叫停的意思。
在他看來,陸微言的想法和理念都沒錯。
她是遲早要獨立生活的,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技能,她要是連這些關卡都熬不過去,她以後的生活也很艱難。
陸微言等了很久都沒有等來顧道的阻止,不自覺地抬頭看了一下他,隻見顧道低頭玩手機,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陸微言咬了咬牙,用刀故意切了自己的手,然後低低的叫了一聲。
顧道從手機裏抬起頭,看了陸微言的手一眼,抽出紙巾遞給她,“怎麽這麽不小心?”
陸微言露出一個委屈中又透著堅強的表情,說道:“我太心急了。顧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我練習好了,想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飯,感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沒想到會這樣,我還是太高估我自己了,才會弄得這麽尷尬。”
“不用自責,慢慢來,以後會好的。”
陸微言沒聽到類似“以後我做給你吃的”的話,心裏冷了不少,看來她做的還遠遠不夠,顧道對她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她得再加把勁了。
陸微言用紙巾草草的擦拭了手上的血。
她切的並不深,就破了一塊皮而已。
陸微言說道:“我收拾一下,還是叫外賣吧。今天真是對不起了。”
“我剛才訂過了。”
陸微言輕輕又顫抖地“嗯”了一聲,然後半低著頭安靜的收拾桌上的東西,放到膝蓋上放到廚房去放
。
她還沒收拾好,門鈴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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