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鼻子都要氣歪了,倆人在洗手間裏上演全武行。
門口站了一溜人,個個都手捂褲襠,終於有一個人憋不住了,乍著膽子問:「你們上外麵溝通下唄?我們都要尿褲子了!」
「……」
出了餐廳,小勾悶頭就是走,莊嚴拉著他:「往哪去?」
「回家!」小勾的驢勁上來了,十個莊嚴也拉不回。
莊嚴厚著臉皮跟小勾回了家,走在陰暗的樓道裏時,不禁皺了下眉頭。
沒等進屋,人就被推到了外麵,鼻子差點被門擠了。
莊嚴就在外麵拍門,砸山一樣的動靜拍得樓上樓下的大爺大媽都出來了。老頭老太太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莊嚴罵得狗血噴頭。
莊少爺挺混蛋的,但還知道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被罵得直撮牙花子,也罵不還口,還一臉無辜地說:「對不起啊!我一會小點聲拍門。」
老頭老太太罵得更厲害了,有那心髒不好的,就要當場翻白眼發作。
最狠還算屋裏那位,外麵都要翻天了,人家在屋裏該幹嘛幹嘛。
過了一會,外麵沒了動靜,估計招人煩的走了。
小勾坐在床上直著眼睛。
莊嚴和他回不到從前了。
想一想,居然他媽的有點絕望。
現在莊嚴對自己的好,無非是舊日的那點子感情與內疚之情作祟。
你要是當真了,那就瞧好吧!
倆人在床上睡得跟親哥倆似的就是明證。
原以為自己得絕症了,誰知翻開化驗單一看:病情老嚴重了——貧血!操!
可笑自己居然希望化驗單上是A打頭的病,那麽起碼自己還有點藉口,人家不是嫌棄你是個鴨子,不是因為你得絕症了嘛!
人啊!可以犯賤,但千萬別犯傻。可自己怎麽就又賤又傻呢?
就這麽傻坐著,暈暈忽忽的到了下午。在飯店是隻出沒進,肚子叫得山響,屋裏一直沒吃的,小勾能吃苦,但受不了餓。
穿上衣服,打開門。果然人已經不在了。
出了單元,好傢夥!人家少爺坐在凳墩上和樓下的張大爺下象棋呢!旁邊一堆助陣的老頭。
你別說,一西裝筆挺的小夥和謝頂老大爺的在一起的情景還挺和諧的。
莊嚴一抬頭看見小勾出來了,立刻撇下棋子迎了過來,手裏拎著倆白色的餐盒,像沒事人似的過來拉小勾:
「我買了烤鴨,走進屋吃去!」
後麵老大爺還喊:「小夥子,下回睡覺別那麽死!你哥敲半天門都沒聽見!」
這回莊嚴長了心眼,先把小勾身上的鑰匙掏了出來,然後夾著小勾進了屋。
「撒手!」
小勾甩開莊嚴,打開飯盒。人挺討厭的,但食物無罪,得區別對待!
「我跟家裏說離婚了!」
小勾嚼著鴨肉的嘴頓了一下,又接著開嚼。
「昨天我去醫院的時候,李思凡那傻逼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
「他把一個愛滋病病人的化驗單寫上你的名字遞給我了。」
沒人搭理自己,莊嚴就在那一個人嘿嘿樂。
「讓那兒子揀了大笑話了。我他媽在醫院嚎得方圓百裏都能聽見。別人跟看傻子似的看著我自己把腦袋往牆上撞。後來,姓李的告訴我開玩笑呢!要不是他身邊帶了四個保鏢,當時我就能把他那個小白臉給花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