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胡恩接起電話。
在她打電話的過程中,陳昊雖然聽不到電話那頭的內容,但是從胡恩逐漸變化的麵容中不難看出,這通電話的內容帶來的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趕過去!”
掛掉電話的時候,胡恩渾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臉色慘白。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陳昊道:“對不起,我家裏出了點事,我現在要立刻趕回去,你慢慢吃,我先去把賬結了。”
著,胡恩站起身,身形有些搖晃著走向收銀台。
快速結完賬,她隨手攔了路邊的一輛出租。
盡管兩人的距離相隔十數米,但陳昊憑借敏銳的聽覺知道,胡恩要去的地點是杭城第一人民醫院。
方才胡恩接電話時候的麵容充滿擔憂,那位在醫院裏的家人病情多半不容樂觀。
想到這裏,陳昊隨手拿了張卷餅站起身,就在司機準備踩油門的前一秒,打開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胡恩正在偷偷抹眼淚,看到陳昊一同上車,抬手胡亂往臉上抹了抹,詫異地問道:“陳昊,你怎麽上來了?”
被問到原因,陳昊自然不方便明。
隻是聽到胡恩要去醫院,便想一塊跟著過去,找幾名凡間的醫生,詢問一個積壓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
九之上的神醫太昏庸無能,除了搖頭歎氣便是長籲短歎,陳昊這次下凡,也是想趁此機會,寄希望於凡間的醫生。
“我,”陳昊想了想,隨口回答道,“我去看望一位朋友。”
“哦哦,這樣啊,那正好,我們順路。”
胡恩點點頭,雙手不安地搭在膝蓋上,手掌內側在大腿上來回摩挲。
“我奶奶的身體一直不好,從二月初開始就一直住在醫院裏,剛才我嬸嬸打來電話,……”
胡恩不下去了,眼淚奪眶而出。
陳昊最見不得女人哭。
嚶嚶嗚嗚的,一聽就讓人覺得頭疼。
他把手掏向口袋,摸出一塊柔粉色的手絹遞給胡恩。
“拿去擦,我不想看到女人哭。”
“對不起。”
胡恩立刻道歉,接過手絹,還沒有拿去擦眼淚,看到這手絹漂亮的顏色和宜人的香味,便已經不舍得用了。
她的右手輕輕地攥著手絹,感覺就像是有一團棉花糖在她手裏慢慢地融化。
“陳昊,這手絹應該是你女朋友送你的吧,你拿回去,給我擦眼淚可就太糟蹋了。”
“沒事,一塊破布而已,你隻管拿去用。”
陳昊倒是無所謂。
這隻不過是織女送他的成千上萬條手絹中的其中一條而已。
胡恩有些驚訝,她心翼翼地將手絹收好,從包裏掏出紙巾,對著車窗簡單地補了個妝。
不多時,車抵達杭城第一人民醫院。
胡恩付完車錢,從車上下來後直奔住院部。
陳昊跟在她身後。
四樓的一間病房外,還沒有敲門,便聽到從裏麵傳出喧的爭吵聲。
“老太婆,你快,你到底藏了多少張銀行卡,密碼分別是多少?”
“那套房子以前在造的時候,我們家借給過你們好幾萬,所以我們也有權分配的!”
“老太婆,你這段時間住院花的錢都是我們家給你墊付的,所以遺產應該分我們一半!”
“年紀還,以後終究是要嫁人的,那房子絕對不能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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