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備止血的藥來,再拿一碗酒。”她看向一旁的梁楚笙道,梁楚笙聞言不禁和楚憐對視了一眼,終究馬上去辦了。
柳因風這時走到了那兩人眼前,然後帶著沈安然讓她重新坐回了椅子裏,心下自然知道這兩人迫不及待的心情,隻是卻又轉眼看向了林逸德,“或許你還不甚清楚,沈安然現在用著的這具身體,無一處不是可以害饒,與蛇蠍無異。”
柳因風的話,一時間讓置身其中的人,陷入了一陣默然之中,楚憐也不由定定地看向她,似乎不明白二姐為什麽要突然這樣自己,隻見她食指隔空輕移,劃過那身體之外的輪廓。
林逸德就站在沈安然的身邊,深吸一口氣視線靜靜落在她的身上,然後聽見那好似蠱惑般的聲音道:“如果今日移魂不可解,從此以後的沈安然,就是如此一個你親近不得,不再如同從前那般的女人,你要如何?”
“不管發生了什麽,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沈安然永遠都是沈安然,是我的妻子。”林逸德麵色沉靜,不見一分遲疑。
柳因風淡淡看過這人,然後終於移開了視線,向準備好了東西,來到房間裏的梁楚笙招了招手。
“楚憐,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她著向一旁的楚憐伸出了手來。
楚憐心頭猶有不安,即便知道事已至此也不會更改了,卻不敢肯定柳因風接下來究竟要如何去做,但她也沒有更好的方法,隻得依言行事,然後把自己那柄匕首,放到了柳因風的手上。
鋒利的刃上浸過了酒液,柳因風就站在坐著的沈安然身前,低下頭去看她,“閉上眼睛,痛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沈安然下意識心裏怦怦跳了起來,她抿緊嘴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點零頭,閉上了眼睛。
“二姐!?”當柳因風一手扶著沈安然的肩頭,一手持著匕首抵在了她心口之上的時候,楚憐咬牙看著,卻是進退不得。
沈安然不禁蹙起眉頭,悶哼出聲,隻感覺一陣冰冷寒意伴隨著陣陣痛楚席卷開來,身體的力氣也好像正在被慢慢抽幹,她張口拚命呼吸著,掙紮著緩緩睜開了眼睛時,似乎看見了自己那張蒼白至極的麵孔,額上掛著凝起的汗珠。
柳因風也終於徹底鬆開了手,利刃就此停在了血肉裏,就在心髒瀕死跳動著的前一刻,她眼前一黑,便也沒了意識。
對痛楚的感知首先喚醒了柳因風的身體,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便知道,移魂已解,已然找回了自己的身體,隻是……
“二姐!你醒了!?”
柳因風緩緩張了張口,片刻之後卻是道:“把鴆命留下……你帶來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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