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容一手拿著鞭子,嘴角揚起在手裏比劃著,看著柳因風越發難看的臉色,總算笑著重新把東西給放了回去,“南毒如何,我還沒那麽放在眼裏,再多也就是憐香惜玉,柳當家總是這麽把人往壞處想可不好,我不是了嗎,是不求回報地來奉獻自己的,你可不能這麽冤枉人。”
原容上前一步,頂著那道能將人生吞活剝聊眼神,冒著可能被反擊的風險,親手扶著人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了一粒早就準備好的藥丸。
麵對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指尖大的一粒,柳因風的臉色更是陡然間變了變,一時間更充滿了抗拒,她並不覺得南毒中有誰能阻止得了原容,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意圖究竟是什麽,至少原容方才口中出的話,她並不相信。
“原容!”她咬牙切齒叫了一聲這饒名字,然後在他捏著褐色的藥丸靠近的時候,下意識咬緊了牙關。
柳因風倒不懼任何有毒的東西,無論是誰讓她吃下了什麽,她自然能淡然視之,也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但她卻不能以此來想原容。
原容笑了一聲,似乎覺得此情此景還頗為有趣,一手捏住了她的牙關,另一隻手就很快地把藥丸扔進了嘴裏,然後幫她咽了下去。
“嘶……”鬆開手時一個不防備,原容的一根指頭上多了個深深的齒痕,好在是這人被蠱蝶拿住了身體,使不出全部的力氣,不然他都要懷疑,自己的手指怕是真要斷送在柳因風的嘴裏了。
“呼……”原容一邊給自己的指頭吹氣,緩解一下驟然襲來的痛楚,一邊拿眼睛打量著抿唇一聲不吭坐著的人,難免覺得此情此景甚是難得。
想來此時的這人,指不定心裏得有多氣呢,一會兒要是恢複了自由,怕是就要秋後算賬了,大概會被掃地出門也不定……“唉,柳當家可得先消消火,不然我可是要死不瞑目了。”
“……柳因風?”他看向低垂著頭半晌仍是沒什麽反應的人,伸手就去抬她的下巴,這才看清柳因風臉上一層的汗珠,嘴唇慘白,不見一絲血色,急切問了聲,“你覺得怎麽樣?”
原容的心中這時不由多了些疑惑,眼前的情形似乎和他所想的並不太一樣,但或許是因為柳因風的身體本就是與常人有異,毒修之人對於藥物的反應造成了這樣的差異,他一早也想到了這些,但柳因風的反應,還是一下子讓人揪起了心來。
“可能會有些難受,你忍耐一下……”原容的話跟著頓住了,隻見她眼皮開合了一瞬,然後身體一抖,一大口鮮血就從嘴裏噴湧了出來,自下巴淌進了脖頸裏,很快就濕透了身前的一片。
“柳因風!”他慌忙叫道,然而手上的人便隻如一個斷了線的娃娃,再沒有了半點回應,隻有那刺目的鮮豔血色,深深刺痛了眼睛。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響,原容後知後覺地抬頭看去,這才發現房間裏不知何時進來一個人,他此時無暇其他,滿心都在柳因風的身上。
曾柔立刻衝上前來,瞪著眼睛看過屋裏,然後又匆匆轉身而去,隻留下一個食盒散落在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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