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苦大仇深的表情,這難道是什麽嚇饒東西不成?”原容笑著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裏的那個糖人,指著道:“你看,這可是隻下山虎,怎麽樣,是不是很像你?還挺威風的嘛。”
柳因風隨著他端詳的目光淡淡瞥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轉頭走了,末涼是了一句,“虎落平陽被犬欺。”
原容正要跟上前去,卻是琢磨著剛才聽到的幾個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不由停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瞪著眼睛看向徑直往前遠去的背影,高聲道:“你什麽意思啊,我是狗嗎!?”
柳因風頭也沒回,到底也沒再理會原容的話,而是走街串巷,終於在一個無人瞥見的地方翻身上了房。
比起下麵,房頂上實在是要寬敞太多了,她放眼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確定了逸安酒樓所在的地方,其實相距也並不算太遠了。
她往前幾步然後縱身躍上了下一個屋頂,正站定了腳步往下看去,遠遠地倒是瞥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柳因風不由定睛又看了兩眼,確實是沈安然和林逸德夫婦。
兩個人緊貼著站在一起,密不可分的模樣,身後靠著路旁的一處牆壁,麵向擁擠熱鬧的人流,雖然置身其中,但像是自成各體,又顯然那麽的不同,這也是為什麽,沈安然身邊的人是林逸德了吧。
他們兩人彼此不時會相視一笑,那笑容柳因風之前或許也在沈安然身上就已經見過了吧,隻是卻遠不及這時看來那麽的耀眼,滿滿洋溢著幸福。
她不由垂下視線淡淡笑了笑,腦子裏不禁又浮現出林逸情的樣子來,不久前那人有些沉靜和落寞的模樣,還有之前乘馬車離開這裏的時候,最後透過車簾掀開的一角看見的那個姑娘,茗言。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變化中向前,柳因風突然覺得,自己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換個地方,或許是個毫不熟悉全然陌生的地方,仍舊走走停停也好。
身旁突然有人靠近,柳因風這才回過神來,默默收回了望去的視線,轉頭瞥了原容一眼,隻見他正朝著自己方才看向的地方打量了一陣兒,卻是不由挑了挑眉,淡淡勾起了唇角。
“我們剛剛在底下是不是就和他們一樣?看在別饒眼裏,也是這樣的恩愛。”原容著便要依樣去做,伸手去拉柳因風,被嫌棄地甩開了。
“可惜沒把曾柔帶出來,省得原公子老是忘零兒什麽。”
原容抬眼去看身旁的人,也不管方才聽到的話裏是漠然,還是其他的情緒,隻是故作認真道:“我從來可都沒碰過她一根手指,你不是知道嗎?”
“與我何幹。”柳因風冷笑一聲,然後踩著屋瓦,扭頭飛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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