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急嗎,會不會是有了消息?”顧輕舟試探著問了句。
二嬸沒察覺,隻當顧輕舟是在關心司駿,道:“不急,陪老太太吃了早飯,又說了會兒話才走。今天老太太起得早。”
顧輕舟頷首。
她跟著二嬸,去了趟司駿的房間。
二嬸告訴顧輕舟:“他有個青花瓷蓮台模樣的存錢罐子,是南邊的商人到嶽城辦事,送給老太太的,老太太就給了阿駿。
阿駿孝順,又喜歡水墨,寶貝得不行,時常放錢進去。這次他離開,連那個寶貝都砸了,把錢全部取了出來。”
帶了很多的錢走。
顧輕舟記得司行霈說過,司駿是跟著叫王卿的女人私奔的。
“王卿是誰?”顧輕舟又問二嬸。
二嬸也聽司行霈說起了王卿。
王卿三十出頭,不可能是司駿的同學;照片二嬸也看了,更不是司駿的老師。她在嶽城的偽裝身份,司行霈也在查。
一時查不到。
十五歲的孩子跟三十來歲的婦人私奔,這可能嗎?
二嬸深感荒唐。
“照片您還有嗎?”顧輕舟問。
二嬸頷首,隨手拿出來遞給了顧輕舟,這是司行霈給二嬸的。
顧輕舟接過,仔細看了幾眼。
這張照片上的王卿,是被司行霈抓住之後狼狽的模樣,仍可以看得出眉目妖嬈。
顧輕舟看了又看。
她凝眸沉思。
司駿屋子裏,就是普通小男孩子的屋子。
學校有網球課,他髒兮兮的網球鞋甩在旁邊;書架上有書籍,也有雜誌;抽屜裏有電影票、舞票和跑馬票。
“輕舟,你幫忙好好看看。”二嬸在旁邊道。
雖然司行霈已經看過了,但男人和女人接觸的事情不一樣,顧輕舟也許能看出其他端倪來。
二嬸如今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嗯。”顧輕舟應著,眼睛一下也沒停,仍在四下裏查看。
她打開了司駿的衣櫃。
顧輕舟看到了一把二胡,就好奇拿了起來。
“這是做什麽的?”顧輕舟問。
二嬸心中一咯噔,因為司行霈來的時候,也問這二胡是做什麽的,和顧輕舟的口吻一樣。
難道,這二胡有什麽問題嗎?
“他們學校的聲樂課,每個學生學一種樂器。大部分的學生選了鋼琴,阿駿卻說鋼琴難,輕易得不到高分。他將來想公費出過,分數很重要,所以他另辟蹊徑,選了二胡。”二嬸道。
二嬸又補充道,“他們聲樂課老師是個洋人,卻喜歡聽中國的戲曲,阿駿說他這是投其所好。”
聰明、勤奮、上進而且懂得鑽營的司駿,最後居然做出離家出走的事
顧輕舟心中,有了個很清晰的輪廓,她猜想司駿還在嶽城。
對方絕不會帶著他。
一旦行蹤泄露,全部被司行霈或者司慕抓住,王卿就沒了保命符。
她的保命符是司駿。
於是,她會把司駿留在最安全的地方。
顧輕舟也明白,司行霈去了哪裏。他絕不是離開了嶽城回平城,而是去了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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