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怎麽形容那種心情,反正就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妥。
“不會,這樣正好。”一錘定音。
相較於蘭父的猶豫,顯然漁覺得這樣正好。
不過是掛個燈籠的高度,有什麽可顧忌的。再了,燈籠掛得高一點,到晚上看著才更喜慶呢。
“爸,你下來吧。”
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下麵的漁,還有在漁旁邊純看熱鬧的海。最終思索一瞬,蘭父也笑著道:“行,就這樣。”
順著梯子很是緩慢地爬了下來,在地麵站穩後,蘭父拍了拍自己的雙手。
“爸,我進去把春聯,還有福字拿出來。”跟蘭父了一聲,漁就轉身進去拿東西去了。
站在原地,不由的,蘭父又再次抬頭看了一眼方才掛上去的燈籠。
冬季的微風中,如火般熱紅的燈籠,正在隨風輕輕的搖晃著。
“嗬!”自顧自的輕笑一聲。
心內那股從內而外湧動出的愉悅感,甚至讓他一度認為,人生就此已然圓滿。
這一生活到他這個歲數,己然就是已經進入到了一輩子的節奏。
沒有遠大的目標,沒有高尚的理想,樸素到猶如一粒塵埃的他,此刻的生活已然是他到目前為止最為幸福的時刻。
隻願餘下的生命裏,他能一直如此刻般溫馨如水,平淡幸福。
“爸,東西我都拿出來了。“進屋拿完東西,再次走到院子裏,漁對蘭父喊道。
抬步走到漁的身邊,這回輪到蘭父對漁問道:“我們先貼什麽?”
“嗯?“思索一瞬。
低頭看了看拿在左手的福字,又看了一眼拿在右手的春聯,最終漁決定道:“還是先貼春聯吧。”
“好。”
父子三人忙忙活活的貼完了要在院子裏和大門上貼的春聯和“福”字,轉而進入屋內後,漁又和蘭母貼上了之前剪好的那些窗花。
而在這過程中,之所以沒有了蘭父的幫忙,則是因為男人手粗,蘭母和漁母女倆一致怕他把窗花拿壞了。
實話,或許連蘭父自己心裏麵都是這麽想的。
……
坐在完全被布置一新的屋子裏,感受著屁股底下已經被蘭父燒熱的大炕,和那隻要抬眼就能看到的,貼在窗戶上造型精致的窗花,還有身旁炕桌上擺放的那些吃食。
跟隨著這種莫名的節日渲染的喜悅,呆在這樣的環境中,蘭母的心裏總會不自覺的被那種滿足和踏實的心緒所包圍。
伸手在桌子上的果盤裏抓了一把幹果,隨即在放到漁和海的身前時,她道:“漁,海,這兒有這麽多呢,快吃啊!”
做母親的總是希望能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孩子,可她自己卻一口也不舍得吃。
“嗯,媽。你也吃啊。”拿起桌子上的一顆榛子,用開殼器開了殼後,漁把它放在海的麵前。
“媽不愛吃,你吃吧。再這東西太硬了,媽的牙不校”語調溫和的出拒絕的理由。
嗯,咋聽起來,好像還挺有服力的。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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