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突然的變得十分不好看,隱隱的,甚至含著幾分冰冷,聲音也清漠的似這夜的涼風:“既然來了,何必躲藏?”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五步開外的轉角處。
雖夜色朦朧,然那個饒樣貌,在大紅的燈籠下,依然是清晰可見。
“你的靈識比之前更敏銳了。”立在長廊裏的男人開口。
雲錦繡淡淡道:“有事事。”
“簡喬病重。”沉曄一頓,開口,“她想見你一麵。”
雲錦繡冷笑:“雲族身為第一醫學世家,竟然看不好一個病入膏肓的女人?”
沉曄道:“心病難醫。”
雲錦繡漠然道:“那麽勞煩你轉告她,不見。”
“錦瑟的沒錯,你會拒絕。”沉曄微微頷首,“她你若答應,便不是雲錦繡了。”
這話讓雲錦繡微微凝眉,不知為何,這句話被這個人以這種方式轉述出來,就讓人感覺到了深深的不悅。
雲錦繡冷冷道:“激將法對我無用。”
沉曄看著她,緩聲道:“錦繡,你很聰明,可這世上,偶爾卻要難得糊塗。”
雲錦繡冷笑:“難得糊塗?”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活的方式,那方式或許是對的,或許是錯的,可那都是他們命中注定要遵循的軌跡,強行更改便是逆而行,人是無法戰勝的。”
那聲音沒有什麽波瀾,卻也不摻雜任何的冷意,可卻偏偏的讓雲錦繡聽得心底發冷,這句話,在她第一次遇到他時,他便是這麽的。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表情,隻是轉換了時空。
那時,她將這句話話奉若神句,也是因此,在她前世的後半段人生,她完全放棄了自己的未來。
她認定自己的生活,即便是行駛在黑暗中,可那就是她的宿命,是她必須遵循的軌跡。
她沒什麽朋友,平時遇到什麽人,也不會一句話,可那時,她告訴他她覺得自己像個提線木偶,每每夜,都按照別饒指示去動,去跳,她更想做那個操控木偶的線,因那些線看起來比她自由。
他:“木偶是木偶,線是線,人生隻有一條路,沒得選擇。”
他慣會在她麵前講些她從未聽到過的大道理,細細想來,她如今所知曉的所謂人生哲理,竟大部分都是從他這裏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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