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袍老者將玉淨瓶心翼翼的放在一整塊瑪瑙雕琢成的桌麵上,恭敬道:“那咒怨幾經發作,眼下,連帶著聖蓮也受到了影響,奄奄一息,您看……”
“我聽聞,妖狐與個人類女子走的甚近……”般的嗓音,將麻袍老者的聲音打斷。
山崖上探出的幾枝桃花,被風吹散了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其中一片,正落在一根白玉般的手指上。
那長指輕輕一抬,花瓣化作一滴仙露,滴落在一側微有些萎靡的聖蓮上。
本已萎靡的聖蓮,竟緩緩的開始恢複生機。
麻袍老者“咳”了一聲道:“想來,也不過是他隨口一,人和妖,又怎能有結果呢?”
“咒怨是在接近那人類後才發作的,這般看來,那人類大約便是導火索了。”那聲音因太過空靈,而顯得有些冷漠,“要麽抹去導火索,要麽尋到咒怨真正的起因,這般看來,前者更容易,是麽?”
麻袍老者的麵色微微的一變,他頓了頓道:“人類壽命不過匆匆幾十載,委實無需太過著重,隻是狐狸自有記憶起,便未曾記得有人曾與他下過咒怨,事情便顯得有些蹊蹺了。”
一隻蝴蝶翩躚而來,而後緩緩的落在那如玉的指尖上。
般的嗓音裏,輕嘲般的吐出幾個字:“蹊蹺?那個人類,是有些蹊蹺呢……”
*
水月國湛藍色的城門前,趙水兒眼淚汪汪的看著雲錦繡。
“錦繡姐姐這一走,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雲錦繡淡淡道:“有緣自會相逢。”
她不太習慣離別,很多時候,不知道該些什麽,是以能避則避,可今卻不知為何,心裏總覺有些感傷。
生活似乎將她磨礪的,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一樣。
隻是看著趙水兒的眼淚,她總覺得眼眶幹澀。
有幾次,心裏也覺酸楚,眼眶也會發紅,可眼淚是落不下來的。
大約是她防備了太久,所以淚腺萎縮掉了,才會連眼淚也吝嗇於掉下來。
“好了好了”賽西施抬手擦去趙水兒的眼淚,“又不是生死離別,哭成這個樣子,像什麽話何況,你現在是水月國的國君了,女王陛下動輒則哭,讓人看了笑話。”
趙水兒眼眶紅紅的,她對他們充滿了依戀,皇室的人都消失了,連父皇也隻剩了個魂兒,雖然錦繡姐姐給父皇煉製了身體,可父皇的靈魂太弱了,反而使得他遲遲的醒不來。
諾大的一個國家,都要她一個人處理,她的內心,對未來,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錦繡,色不早了,該啟程了。”戰艦上,雲江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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